成蟜拉住赵葱,朝说话的几个人递了个眼色,几人噤声,只顾喝酒,不再言语。
赵葱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再听到关于赵国的流言,才随着成蟜继续往里走去,不忿道:“韩国弱小之国,若非赵国时时帮扶,早就被秦楚两国攻灭了,如今这帮韩人,不知感念也就罢了,反倒要将老韩王的死栽赃到赵国头上,简直是忘恩负义!”
“赵大人莫要生气。”
成蟜拉着赵葱走向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劝慰道:“韩国朝秦暮楚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天下,你又何必与这等不讲信义之国计较些许琐事,而坏了自己的兴致呢?”
“来来来,喝酒!”
成蟜亲自为赵葱倒上一杯酒,把酒樽递到他的手里,指着知笙楼正中间的一大片空地,笑眯眯道:“知笙楼的歌舞,堪称一绝,尤其是那六个风格迥异的舞女,轻纱遮面,如梦似幻,赤足翩翩,不染凡尘,如同仙子临世,为了招待赵大人,我特意花费重金,请六位舞女,为大人共舞一曲。”
为赵葱介绍完后,在他懵然的目光注视下,成蟜啪啪两声,拍响手掌。
站立在不远处的小厮,恭敬退去。
不多时,知笙楼内响起飘渺琴音,在引人入胜的乐音中,一声婉转的清亮歌嗓传来。
引起知笙楼上下,一片躁动。
“今日,是哪位舞女出场?”
“知笙楼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想不到今日竟如此好运,能够欣赏到知笙楼的舞宴!”
“赵大人,请!”
成蟜主动举起酒樽,把出神的赵葱唤回来。
赵葱一饮而尽,便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寻找歌声的源头,赞道:“天籁之韵,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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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赞叹的声音,知笙楼的六位舞女先后走出,翩然起舞,身若轻燕。
一时间,知笙楼内响起剧烈的轰动。
“六人齐出,这只有秦使,和我王当初宴请的时候出现过,今天究竟是谁来了知笙楼?”
“管他是谁,你我来此日日饮酒,不就是在等这一场不花钱的歌舞吗?今日有人宴请,品鉴就是,无需多言!”
“不,不不,韩国国丧期间,如此靡靡之音,这是对先王大不敬!”
“迂腐,不爱看就请离开,不要耽误我们品鉴仙乐。”
...
“李兄,这,知笙楼的歌舞,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心向往之!”
赵葱出身不错,看过的歌舞不少,其中不乏王廷雅乐,可风雅的事物品鉴多了,遇到这俗一点儿的歌舞,对他这种四体不勤的废物,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简单直接的暗示,诱惑,赵葱不心动,除非他是赵高。
“赵兄,收收口水,等一舞结束,她们任君采撷。”
成蟜起身走到小厮旁边,把对方手里的抹布接过来,随手丢给了赵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