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将领,王贲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让他们一起上,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甚至可以说,那些草包,还不如只知道冲锋的李信。
如果他都挡不住赵国的攻势,依靠韩军将领,韩国灭得更快。
虽然他不愿意如此狂妄,但事实如此。
王贲发现这个韩王,无法沟通,对方要的是名声,而不是作战计划,天下的君主不计其数,能够听懂将领作战方案,且判断出好坏的,屈指可数。
能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手给兵权的更加稀少。
显然,韩王安不在此列。
与其浪费口舌,不如直接要兵。
王贲开出最后的条件:“我要带甲之兵万余,战车三百乘,能战士卒三万,厮徒五万,尽归我统帅,北上抗赵,南面的楚军自有秦军为韩国阻挡,其无法踏入韩土半步。”
“十万?这几乎是韩国所有的士卒。”韩王安面露迟疑。
“战兵四万,厮徒五万,若不想亡国,若韩国已无男丁,就下诏让韩国妇女老人儿童,充当厮徒,维持前线物资。这支军队会在我的统帅下站在对抗赵军的第一道防线,韩王可以命令贵国将领率军建立第二道防线,既是防备赵军大胜后一路南下,也可以防备在下临阵倒戈,攻打韩国。”
听完王贲的安排,韩王安觉得这个险可以冒,如果王贲调转方向,他就投赵,前后夹攻,如果王贲战败,秦军也该出动了。
韩王安思来想去,认为王贲的方案,是当前对韩国最有利的。
然而,他还所担忧:“这,将军挡得住庞煖?”
若是一触即溃,秦军也来不及反应,韩国还是要亡。
王贲逐渐丧失耐心,若是大王的决定,他坚决不会来伺候韩王这个白痴,国家将亡,却还如此摇摆不定,不耐道:“赵军战兵已超过十万,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想要战胜赵国,天下唯有秦军,我只能拖延赵军进攻速度,为秦军来援争取时间。”
韩王安听得眉头直皱,直到听见秦军来援,才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韩王,莫要拖了后腿。”
王贲已经转身离开宫殿,韩王安望着离去的背影,信誓旦旦道:“寡人稍候便命人将虎符送到将军手中,还请将军放心,寡人自明日起,不,此刻起,亲自督办粮草辎重,时刻关注前线战报,绝不会让将军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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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没有跟着王贲一起离开,目光扫过提前备好,但是依旧维持原样的酒宴,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虚伪的韩王安,提醒道:“大王信还没有看,若是看完之后,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还请直言。”
韩王安一拍额头,故作恍然道:“寡人这就看,这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