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啪啪啪地拍着,掌心微微发红,留下淡淡的字迹。
“公子,到了。”
马车停下,成蟜把王印放回怀里,露出半个脑袋在车外。
看着恢宏大气的咸阳宫,竟然生出一丝丝紧张,他暗暗搓着手心跳下马车。
“你你你,还有你,站在我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其他人见缝插针,空隙补上围住我,多出来的人跟在后面排队。”
随着成蟜的话音落下,保护他回来的几十个护卫,层层叠得把他围在中间。
“入宫!”
成蟜站在圆圈中心,跳起来看了两眼圈外的环境,心满意足道。
这一路走去,奇葩的阵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由于宫中大多都是宫女和寺人,他们也没有胆子上前阻止这么多的秦军。
看到这怪诞,又有些反常吓人的一幕后,全都离得远远的,钻回后宫。
华阳太后在宫里修剪花草,边听着昌平君熊启搜罗来的奇闻异事,时不时追问两句,发出轻松愉快的笑声。
“太后,太后,出事了!”
宦官慌不择路地闯来,华阳太后心脏猛地一跳。
嬴政不在咸阳,成蟜不在秦国...
她不敢往下想,不管是谁出了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熊启敏锐地察觉到华阳太后的异常,他转身拦下闯来的宦官,喝斥道:“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说,发生了什么事?”
宦官在熊启面前跪下,屁股高高撅起,支支吾吾道:“宫里闯进来一支奇怪的军队,他们围在一起,个个杀气腾腾的,好像是在保护一个人,小的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所以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毛毛躁躁的,若是惊扰了太后,你担罪得起吗?”熊启抬腿就是一脚。
因为华阳太后对楚系的纵容,熊启又是楚国在秦质子,是楚王之子,身份尊崇。
再加上他已在秦国封君。
隐隐约约,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华阳太后瞥了一眼,闪过短暂的不喜,看来是自己对楚系太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