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巡夜的廷卫,时不时路过。
漆黑的宫殿,也在成蟜出来后,由值夜的宦官进去点燃了油灯。
大半个时辰后,成蟜耳边传来熟悉的少年嗓音。
“别拽我,我有腿,我会走。”
“成蟜那个混蛋在哪里,我要...我说了,别拽我,我正要找他呢!”
夜色朦胧,视线严重受阻,成蟜目光转向声音来处,只见数个不算明亮的光点,淡笑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子房兄这么多天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健谈呀!”
“嬴成蟜,你混蛋,你绑我干什么?把我关在府邸,你见我,你要做什么?”
成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啧啧道:“几天不见,你的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他听到一声冷哼,便没有了下文。
成蟜已经想到,张良傲娇扭头的神情,既气愤,又憋屈,又无语...
“嘿嘿嘿,公子,府上没有房间了,他又没有钱财,住不起外面的客栈,所以这么多天一直住在府上的猪圈里。”
“你胡说!闭嘴!”
王林又是一阵嘿笑,完全不把张良的威胁放在眼里,道:“公子,这件事府上的人都能做见证。”
这时,人已经到了近前。
除了张良,成蟜也看到穿着囚衣,破破烂烂的司马尚。
曾经的骄傲将军,驰骋沙场,也算是个英雄,而今竟沦为了阶下囚。
“司马将军,别来无恙。”
司马尚目光仍旧有神,并没有因为遭受酷刑而生出半分消极倾颓,直勾勾地盯着成蟜,道:“公子真是好运气。”
“是啊!”
成蟜跟着他的话感叹一句,故作深沉道:“可惜,赵王的运气,就不如我这么好了。”
“你这话是何意?”
“呸呸呸!”
成蟜抬手,轻轻拍着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挺多,我没想到司马将军你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说的。”
故意的成分过于明显,在成蟜身上吃了大亏。
如今,司马尚还是挺谨慎的,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