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蒙毅不得不服从命令,没有任何脾气。
至于他提到成蟜,完全是误打误撞。
因为那封密信的语气口吻,像极了成蟜的无赖性子,尽管是以大王的视角展开。
他怀疑,多半是成蟜的手笔,凭借着不要脸的软磨硬泡,让大王盖了印。
至于密信,看完烧了,没有留下痕迹,个这是基本操作。
既不能污了大王的名声,又不愿违背内心遵循的秦法论迹。
蒙毅便自然而然地让成蟜背起了这口锅,他不知道成蟜回来了,但他知道成蟜虱子多了不痒。
张良始终是比蒙毅年长一些,听着他那些孩童般的言论中,带着些许的傲娇,也不拆穿对方,只是略微躬身,直入正题:“在下所说,句句属实,绝不半句假话,若是大人没有其他疑问的话,在下状告秦王近侍赵高,干扰韩秦两国联盟,暗下向韩国索贿十万金不成,欺骗韩国使者赶赴咸阳,耽误了秦军出战的最近时机,导致秦军陷入战争泥潭,至今无法脱身。”
“可有证据?”
蒙毅面前铺开一卷全新的案牍,在上面记录着张良的状词。
昨晚的密信中,也提到了,多问一句,是为了走完流程。
就算是张良答不上来,他也会取出廷尉的官印,在案牍上盖印,改日带往宫里。
“有!”张良言之凿凿。
两个人在房间里,相谈近大半个时辰,才先后走出。
蒙毅邀请张良,前往蒙家做客,后者不敢答应,成蟜的人还在外面守着呢,一等他出去,就会被带走了。
要是答应了做客,怕是都没命走出蒙家。
“在下会在咸阳找一处客栈住下,大人后续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可派人传唤,良随时恭候。”
“蒙家更安全些。”
蒙毅把案牍揣好,再次发出邀请。
其实,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只是隐隐察觉到,张良背后有一个张开的大网,令人心生敬畏。
他是单纯不想看到张良出事,至少在除掉赵高之前。
张良摇摇头,竖起食指,指了指头顶,含笑道:“咸阳城内,哪儿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