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呼喊没有任何作用,别想留住熊颠回府的脚步。
昌文君府上的仆人,带着疑惑,拆除掉昨天刚刚搭好的草棚,完全不理解自家君上的做法。
府门后面,国尉缭听到动静,跟着众人后面,来到门口。
为了配合熊颠口中的大事,他的胡须全部剃掉,身为门监子,完全不在乎这是不是秦法中的一条刑罚,会被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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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事,剃胡须是短时间内改头换面的最快方式。
他负手等在府里,看到熊颠回来后,笑道:“世人皆小看了昌文君,时至今日,在下才看清楚,秦国城府最深的人,非昌文君莫属。”
“见笑了。”熊颠似乎不受夸,略显局促道。
缭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局促,能有如此临场反应的人,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局促。
所有人都被熊颠的老实人形象骗到了。
可也不对,他确实一直很老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缭淡然笑着跟在熊颠身后,朝着府内走去,问道:“昨日搭建草棚的时候,昌文君是否就想到了今日的场面?”
“没想到会这么快。”
“草棚拆了,耽误政事的可不仅仅是那些人,还有昌文君。”
缭单纯好奇。
这种明显不符合利益的行为,背后应该藏着无人知晓的隐秘。
他也不指望熊颠说出来,自顾自道:“楚系势大,已显跋扈之势,今日之事,能够让大王找到合适的理由收回给楚系的特权,这对于楚系来说,是暂时不利,却长久安稳。”
说到这里,缭意味深长地盯着熊颠的后脑勺,摇头苦笑道:“至于昌文君为何陷入其中,缭能想到的,只有维持楚系这一个理由。”
熊颠略显痛苦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是这样,是因为成蟜许诺的丞相,饼太大,他接不住,还不如犯点错,让饼消失的合情合理。
“唉,果然瞒不过国尉。”熊颠是由衷佩服,缭没有猜出来的,只有成蟜的那份许诺。
这属于只有他和成蟜知道的私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