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熊启便稳住了心绪,说他暗中勾结楚国,他送到楚国的信,并没有泄露秦国机密,只是告知春申君,此次救韩,秦军志在必得,希望楚军能够避开秦军锋芒,减少伤亡。

这件事,说到底不光是拯救了无数楚军将士的性命,也因为楚军的避战,使得秦军没有产生伤亡,是双方互利的事情。

且不说成蟜能不能得到原信,就算是得到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罪。

他既没有抱怨秦国,也没有称赞楚国,流露出向往之意,甚至还有些居高临下的轻视。

熊启反驳道:“污蔑,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成蟜回以冰冷的目光,没有搭理他,吩咐拦人的护卫,道:“架进去。”

“嬴成蟜,你污蔑本君,本君要见大王!”

“本君要见大王...!”

熊启的申诉,到头来终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早知道,他今天就应该告假不来。

而今被成蟜控制住,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熊启被护卫架着走了一路,放到殿内。

国尉缭含笑看着这一幕,目光掠过熊颠,准备看一场好戏。

病到下不来床的王绾,面色红润地站在文官首位,双手交叉叠放在身前,微合眼眸,耳朵却是不放过场中的任何响动。

“大兄,大兄!”

熊启站在殿内,环视一周,王绾、国尉缭之流,要么无视他,要么看戏,楚系的大小官员,却是慌张挂在脸上,比他还要慌乱,根本指望不上。

此刻,那个有事真上的大兄,成为了熊启的救命稻草。

他快走几步,边走边喊:“大兄,成蟜他污蔑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秦国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熊颠还沉浸在华阳太后去世的悲痛中,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眼逐渐慌了阵脚的熊启,摇头叹息:“唉,看路,看路。”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是听不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