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问题,只有成蟜知道是精准指向熊启,模糊化覆盖所有人。

但凡是有封地的,就一定做过侵吞田产的事情。

但凡是经常出入王宫的,就一定与宫人交谈过,打听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后一个问题的范围可能要小一些,但也能覆盖八九成不属于老秦人的官员,他们来秦做官,肯定都往母国的亲朋写过信。

成蟜要给他们一些反应的时间,等到一个个心虚不已的时候,他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缭为了吃瓜,干脆直接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一众官员。

大王不在,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他是新人,又是高居国尉,除了丞相和公子,没人能管他。

丞相还在闭眼与庄子同游,公子负手台阶上,在酝酿气势,都没有空管他。

缭小步慢挪,来到熊颠旁边,戳道:“昌文君,你有没有侵吞田产?缭只读兵法,不读秦法,不知道这算不算死罪。”

还不等昌文君回答,他又扭头看向面色铁青的熊启,惊诧道:“昌平君脸色不太好,莫非是公子所说死罪,君上你一个不落?”

熊启狠狠地剜他一眼,用力甩出长袖,把扭向旁边,咬紧后槽牙骂道:“贱民!”

“没有就没有,昌平君怎么还骂人呢?”

缭是个腹黑的,他看似被熊启甩了脸色,受了委屈,扭头便和熊颠吐槽起来:“同为封君,昌平君和你的宽宏大度比起来,就显得小肚鸡肠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没有教养。”

“你!”

熊启怒指缭,看着他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若不是顾忌缭是兵家,就上去给他两拳了。

“什么?!!”

“昌平君三罪皆犯!”

缭自底层摸爬滚打,打架斗狠他不怕,插科打诨他也行,没有那些贵族身上的臭毛病,这也是礼,那也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