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辎重应该找丞相,但成蟜凡事都找他,让他习惯了把这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也问一遍。
“前线确实出了件大事,但与粮草辎重无关,我已经派人去请丞相过来,等人来了,我们再说。”
成蟜神情严肃地走到缭的位置上坐下,缭则是在客席的第二个位置坐上,第一个位置要等着王绾来。
缭抬头看了眼沉默少言的成蟜,低头快速思索起来。
许久之后,他开口打破了沉默:“公子,可是败了?”
缭锐利的眼睛,带着浓重的忧色,殷切地看着成蟜,既想听到答案,又有些挣扎,不想听到那不利的消息。
“大败。”
缭心下一沉,紧张道:“大王可要再战?”
成蟜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门外,等待王绾的到来。
缭没有等到回应,心中一直难安,过了一会儿,继续道:“大败之后,秦军应该退回国内,调整休养,或开春,或后年再战,继续打下去,就要进入冬季,秦军客地作战,大为不利。”
成蟜眼珠转过去,继而回正,轻嗯道:“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缭听到这话,忍不住想要动手。
这都是什么屁话!
说了大败,又说没那么严重,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缭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的等到成蟜的答案。
他也把目光看向门外,成蟜不说,他就是急死也没用。
“来了。”
缭远远看到王绾的身影,舒心道。
王绾把衣摆提起来,接近膝盖的高度,顾不得丞相的身份,匆匆走来。
人刚到门口,前脚还没有迈过门槛,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公子,发生了何事?”
缭瞥了眼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王绾,不禁赞叹还是老丞相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