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天下,并没有未婚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
这些六国宗室女,既然是带着王室的使命前来,自然是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拿下成蟜这个护国神器。
从而与秦国联姻,为母国争取足够多的利益。
当所有人,在前厅等候,暗暗盘算着心中的小九九时。
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成蟜抱着睡了半天,已然苏醒的小扶苏,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五个身穿曲裾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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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成蟜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主座坐下,身后的妇人排队走到一旁站好。
“承蒙公子惦念,外臣一切安好。”
韩国使者很久没有这么骄傲过,他眼神轻蔑地扫过其他几国使者。
在他看来,成蟜所说的好久不见,就是和韩国使团说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成蟜去过韩国,并且还接触了不少官员。
而今,六国使臣都在,韩国使者便动了狐假虎威的心思,想要借成蟜的势,来抬高韩国的地位。
韩国使者收起一身的骄傲,笑容可掬地走到成蟜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份信函,故意降提高声音:“这是张相托外臣带给公子的信函。”
果不其然,韩国使者的这一番操作,给其他人都带去了巨大的压力。
无论是来吊唁的使者,还是前来联姻的宗室女,看向韩国使者的眼神,没有一个是善意的。
韩国使者与成蟜如此亲近,岂不是意味着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成蟜的目光落在信函上,他歪着脑袋,挠着后脑勺问道:“本公子在韩国的时候,没听说张平有女儿,难不成,他想把随便认了个族中女子,就想嫁给我?”
“哈哈哈,能够与公子身份匹配的,最差也要是六国王室女,张平他不过是韩相,也想高攀公子?”
“还是说,韩使并不是韩王的使者,而是韩相的使者。”
不出意外,成蟜的话让众人以为,韩使想要凑近乎,遭到了冷落。
嘲讽调侃,不绝于耳。
在场的所有韩人,一个个羞红了脸。
韩使同样耳根子红彤彤的,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羞辱。
“张相信中所提之事,外臣无从得知,只能由公子亲自查看。”
他双手举着信函,小心翼翼地放到成蟜手边,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小扶苏视线相撞,清澈无暇的眼睛,他却不敢多看,生怕吓到小孩子,立刻将目光看向别处,恳求道:“不知,公子能否准外臣说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