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成蟜轻咳两声,打断韩使的话,表现得漫不经心,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本公子可能是偶感风寒,你继续说。”
“甘罗大人他...”
韩使还没有说两句话,就又被成蟜的咳嗽声打断。
如此一来,他不敢继续往下说,静静地等待着成蟜开口:“甘罗催促你们多次,为何始终无动于衷,韩国承诺给秦国的粮草,打算什么时候送来?”
“韩安赶来秦国,拜见我王,深切恳求我王救救韩国。”
“那个时候,我王可是没有任何犹豫,当场答应下来,次日便发兵助韩国。”
“若非韩国如今脱离了险境,就想要爽约,背弃对秦国的承诺?”
“绝无此事啊,公子,你听我解释...”
成蟜挥手制住韩使得辩解,抬头看向门外,喊道:“拿进来。”
所有人顺着成蟜的目光看去,只见六名穿着宫中服饰的宦官,两两一排,并列低头,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两名宦官,还抱着一个巨大的画轴。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宦官走到正中心的位置,停了下来。
在宦官跪下行礼之前,成蟜先行开口,道:“打开!”
“诺!”
随着六名宦官各自有序地排列站开,画布在他们的拖拽下,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韩侯觐见我王之际,秦国史官与画师,在一旁做了详细的记录。”
成蟜示意宦官举着画布,依次走到六国使臣面前,向他们近距离展示画中的内容:“今日,本公子就是要告诉各位两件事。”
“第一,韩侯献上地图,交出国玺,名义上已经并入秦国,在座的若是有哪一国,看韩国碍眼,想要攻伐,还请将双方冲突原由书写详明,遣使送到咸阳,交由我王裁定。”
“第二,韩国答应秦国的粮食,至今尚未送到,我有理由怀疑,韩国怀有二心,朝秦暮楚,背地里依附上了新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