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是经常打仗,还经常战败,燕国依旧没有亡国。
那是因为燕国每打完一场,都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而不是像成蟜说的这样,接连不断的打。
不过,燕使还是有些期待的,他抬头看着成蟜,若是秦赵死磕,燕国当然能够冲上去,在赵国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吃。
这些个使者,他们心中的小心思,不会因为背后国家实力的强弱,而有多有少。
所有人,都有着说不清的花花肠子。
都想着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若是秦赵持续作战,那么他们就能够从中谋取巨大的利益。
再不济,如齐国那般,大军不出境,但可以做粮草生意,大赚一笔。
成蟜置身在众人的目光下,就如同被一群恶狼围着。
他忽略掉周边所有人的存在,附耳在小扶苏的小嘴旁边,时而面色凝重,时而点头微笑。
过了一会儿,成蟜直起腰来,笑眯眯地看着众人。
他抓起扶苏襁褓垂下来的带子,浑不在意地擦掉脸上的口水,道:“我家长公子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秦国行事理应仁德为先,绝不是兵戈相向,不可妄动兵事。”
“大家可以放心,燕赵之战,秦军绝不会加入。”
听到仁德二字从成蟜嘴里说出来,其他人的下巴都险些掉下来。
赵使的面部表情最为丰富,脸上的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活跃,拖动每一块肌肉在疯狂地跳动。
他忍不住想要痛骂成蟜,远的有长平之战,近的有成皋之战,秦军说仁德,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成蟜左右转头,找到说完话就隐藏起来的韩使,拽着对方的袖子,把人拉到前面来,说道:“燕使不要害怕,让燕国一国之力对抗残暴赵国确实困难重重,秦国也确实不能够派军外出,这都是长公子的意见。”
成蟜抱着扶苏,往前面送了送,把所有责任撇得干净。
他先后拉起燕使和韩使的手,把它们放在一起,道:“本公子特意为燕国请来了帮手,在燕赵作战期间,韩国会持续不断地向赵国发起攻击,帮助燕国减轻压力。”
“韩国焉敢如此?”
赵使大惊出声,旋即明白过来,这是成蟜的威胁。
燕国也好,韩国也罢,他们都是成蟜手中的剑,用来削弱赵国,围困赵国的利剑。
两国弱小,即便是与赵国冲突,也是一战过后,退而走之,绝无可能一直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