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韩使,额头贴着地面,屁股高高撅着。
是否真心,没人知道。
但是,这副作态,也算得上是有些诚意。
“韩使这是在做什么?”
“韩国还没有被秦军灭掉,他就这么急着表忠心了吗?”
“无耻韩人,为了寻求秦人的帮助,竟然做出当众跪拜成蟜的无耻举动,出使他国,使者便代表一国之君,关乎国家尊严,如此行径,犹如韩王亲自跪拜。”
“为了攻打赵国,韩国这次是下了血本,就是不知道成蟜会否同意,总之,韩国是要大放血了。”
“此话不假,赵国攻韩,无功而返,但两国之间的梁子,也就此结下。”
“如今,秦军大败赵军,韩国借势,伺机向赵国复仇,也实属正常...”
韩使俯首跪在地上,听到有人仍旧按照旧习惯称韩王,他并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欣喜。
听到人群中,更多的谩骂和嘲讽,他更加是充耳不闻。
韩使目的明确,那就是死死地与秦国绑定,并不在乎外界的任何看法。
或许,韩国境内,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秦国亲近。
但,他作为使者到秦,见识过秦国的强大和繁荣后,看不到韩国可胜的希望,升不起丝毫的抵抗之意。
“起来吧,等你想明白,再来找我,届时,到廷尉大牢去一趟。”成蟜怀疑韩使是在演戏,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却也没有过多的为难。
至于,到大牢里去,是张平信中的请求,想找成蟜帮忙寻张良的下落。
成蟜索性,让韩使去一趟大牢,见到关在里面的张良,也好回韩国给张平带个信。
“公子...”
韩使不解为何要去大牢,还以为是开罪对方,即将下狱。
成蟜抬手制止他的询问,扭头看向人群中面红耳赤的赵使,难得挤出一张笑脸:“赵使如此莽撞,想来应该不是郭开的人。”
“哼!”
赵使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他还真不是郭开的人,他和赵国宗室沾亲带故,算是半个春平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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