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蟜只关注他一个,上前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到旁边,道:“韩燕羸弱,魏赵贫瘠,楚国虽大,却窃玉盗香,流言不止,本公子能够信任的只有齐使一人耳!”
韩使自不必说,服从性远远大于抗拒,燕使想要反驳,却无力开口,国力太弱,说话便是惹祸,倒不如做个忍者。
魏使也只能腹诽,不敢开腔。
楚赵两国的人,则是直接破口大骂
齐使人在热闹外,看得真真切切,成蟜所说他却并不完全明白,问道:“公子所说,楚国窃玉盗香,从何说起?”
“当然是,楚国历任令尹的过往战绩,昭阳窃玉诬陷张子,黄歇盗香祸乱后宫;这些都是前科,所以说,这些人里,我最怀疑的就是楚使。”
成蟜言语轻佻,不像是个出身尊贵的王室公子,更像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尤其是那张写满得意的嘴脸,更是像极了小人。
这个时候,韩使做完检查,从家仆那里领到一件粗布衣裳,套在外面,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若是换了他头顶的发簪,给他一顶布帽,置身人群中,完全就是成蟜府中的老家仆。
“韩国的,这边来,尽快做完检查,配合公子找出窃贼。”
成蟜对韩使的命令,有所补充,指着为数不多的几名妇人:“女子来这边检查,不必脱下外衣。”
“多谢公子宽宏体恤。”韩使致谢道。
“别拍了,赵使的脖子都气粗了,小心他回国后,奏禀赵王,再度出兵伐韩。”
成蟜看似随口一提,韩使却是十分认真地接了下来,他怒气腾腾地看着赵使,声音洪亮道:“韩赵之间必有一战,赵军若是敢来,韩国必定将其全部留下,以报前攻韩之仇。”
“哼!小小韩国,何时变得如此狂妄了?”
赵使尽管看不上韩国的挑衅,甚至是有些轻蔑,鄙夷,就像是巨人看向蝼蚁。
然而,他却不敢有半点松懈,这一趟秦国之行,可以确认韩国铁了心投向秦国,恰恰秦国也愿意给予韩国实打实的庇护。
看不上韩国这条狗,却不得不重视狗背后的主人。
他带着些挑衅的目光,落在成蟜身上,反正两国都要开打,他不想继续演下去了。
殊不知,一旁的燕使也在看着他。
赵使口中的小小韩国,正是他所羡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