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韩国已经成为了秦国的前院,想什么来,就什么时候来。
要不了多久,秦军就会畅通无阻地进出函谷,驻兵韩地,南征北战,攻城掠地。
到了那个时候,今天这些嘲笑他的人,都会理解,甚至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想要成为他。
敞开了幻想,他们将来挨疼了,想要求秦军撤兵,罢战议和,还需要派人求助韩国,希望韩国能够从中牵线搭桥,斡旋一二。
那他们还真是想多了。
韩使来之前,以为秦韩之间有盟约,韩军又追随秦军,攻赵击楚,两国关系,应该进入亲密阶段。
见到成蟜后,他才逐渐看清现实,韩国就是秦国的仆从,说难听些,那就是狗。
说话做事,根本就没有机会。
除了接受命运的安排,就是接受秦国的安排。
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接受。
韩使任由他人的辱骂嘲讽,在耳边萦绕,保持着和善的笑容,侧着身子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各位,该接受检查了,莫要再耽误下去,以免误了诸王交待的正事。”
韩老宦双手叠在小腹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完韩使的一系列作为。
恍惚间,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他不过是给公子做个看家护院的老奴,怎么韩国来的使者,还抢他的饭碗。
也就是成蟜没有更多的指示。
不然,他肯定是要把韩使赶出去的,别说什么大家都是韩人。
那都什么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了,谁还在意这个。
“齐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成蟜朝稳坐着的齐国使团扫了一眼,目光在其中一位女子身上,有了片刻的停留:“齐女面容姣好,温婉知性,远胜他国女子,我想与阁下聊一聊这两国联姻之事。”
“公子,可不是玩笑?”齐使难免激动。
谁不知道,成蟜要大婚的消息传出去了许久,六国宗室女到了咸阳,也有很长一段时间。
别说是见到成蟜本人,就是有头有脸,能够帮忙说上话的秦国官员,六国来人都不曾见过。
联姻一事,所有人都觉得上当了。
今日来此,也不过是为了在成蟜面前露个面,万一少年心性,血气翻涌,看上了哪国女子,这联姻之事也就成了。
也难怪齐使会如此激动。
成蟜拉着他,穿过家仆让开的通道:“当真当真,我这便与你确定联姻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