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所有人都知道他李斯是成蟜的人。
两件事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想,成蟜一边挑起战事,一边出卖秦军将士。
若任由流言传下去,就算是有大王护着,成蟜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连带着他也别想再寸进一步。
甚至,还有可能推出来顶罪,熄灭众人对成蟜的怒火。
念及此处,李斯的后脖子不由得发凉。
同时,又感到十分庆幸,若非是看在成蟜的面子上,上门的就不是传召小黄门,而是廷尉府的兵士了。
毕竟,把他推出去,吸引全部怒火,以极刑处死,是最简单直接有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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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阵亡将士的家属,和李斯相比,孰轻孰重,不消多说。
李斯恐惧了,害怕了,不敢继续往下猜想。
“公子,臣这就去查流言的源头,禁止咸阳百姓议论。”李斯急着动身,既是在帮成蟜,更是在帮自己。
目前,他还不想死,尽管他知道,替罪后,以成蟜的性情,一定会替他照顾好家人。
但,那是无路可走时的选择。
大王既然派人送信,就说明大王也在等转机。
“查什么查?不用查。”
成蟜把帛书叠好塞进袖子里面,语气显得十分轻松,只是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
李斯怔怔地呆立在原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不查,不查?
成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入宫去见王兄,你去请相里顷,让他别忘了我托付的事情。”
“无论是流言,还是站出来澄清,民众并不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这则流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颗种子,埋在了那三万将士家属的心里,若不妥善处置,他们将来可能会对秦国心灰意冷,只要能够安抚他们的情绪,谣言便不攻自破。”
“公子,任由流言发展下去,恐有不利。”李斯没有听令离开,再次劝说着,希冀成蟜能够重视流言。
“让流言传一会儿。”成蟜走到门口,把手举过肩膀,小幅度地摆动着。
成蟜明确表示,不要去理会流言,这是给李斯的权力上了枷锁,便不能够动用手中的权力,下令廷尉府兵士拿人。
“诺!”李斯无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