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及朝中百官,全都知道墨家为了大秦隐姓埋名,功绩卓着;还有前线作战的秦军将士们,他们携带着秦墨的心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也让关东六国胆颤。”
“等到重甲检验通过,就会大批量生产装备军中,到时候老大人可就再无闲暇了……”
李斯总是能够看准时机,在相里顷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番话堵住他的嘴巴。
硬生生把相里顷满肚子的怨念化解掉,使其心甘情愿,跟着自己前去检验重甲。
闭口不谈曲辕犁的事情。
……
“和普通的条犁相比,除了外形构造更加复杂之外,还有就是其铸造使用更多精铁,其他的并无什么出众之处。”
嬴政扶着曲辕犁的犁梢,时而抓住它的提手,用力往上把犁身抬离地面;时而弯下身子,一手抓着弯曲的犁辕,一手轻叩着犁铲光洁平整的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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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打造器物的墨家弟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便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
秦王一副新奇的模样,着实百年难得一见。
这种围观、好奇的心态,迅速传至远处。
“让他们都出去,不要冒犯了大王。”
围观,好奇,都是人之常情。
但,围观君王,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就太大了。
成蟜不能任由其继续发展下去,上前蹲在嬴政旁边,也算是分担吸引。
“成蟜,这就是你说的曲辕犁?寡人看不出它与流言有什么关系。”
成蟜刚刚蹲下,嬴政便站了起来,他抓起成蟜的袍子,一边擦手,一边说道:“若是没有把握,寡人血洗六国间者。”
说到底,嬴政对曲辕犁的兴趣,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浓烈,他只是想看清楚,被成蟜寄予厚望的曲辕犁,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王兄血洗六国间者,是一句话。传到下面人的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句话。”
“届时,秦国血洗在秦六国民众,一统大业可就变得艰难许多了。”
成蟜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发现力气相差太大,没夺回来。
他把袍子缠绕在手臂上,背过身去,用力猛拽两下。
谁料,嬴政突然松手,成蟜像是个走路不稳的娃娃,失去了家长的帮扶看护,如期栽倒。
“给寡人一个可行的方案。”
嬴政垂目看着成蟜在地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