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今日有一件事想请公子帮忙,事关秦赵两国的未来,只能前来求助于公子。”
成蟜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而是转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缭那双迫切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
和成蟜的目光对视久了,缭发觉身上各处,哪哪都不得劲。
不知是最近洗澡不够勤快,虱子太多,皮肤痒,还是因为发慌,让成蟜盯得心里发毛。
“公子,臣认为,以韩国对抗赵国,是个很好的谋略,两国差距太大,就算是赵国新败,韩国也占不到便宜。”
缭停顿下来,等着看成蟜的反应,见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这才继续说道:“秦国不如再帮韩国一把,与赵国再战一次。”
“你是不是魏国派来的奸细,和郑国一样,意图疲秦,为母国换取喘息之机?”
成蟜的嘴唇忽地分开,冷不防冒出来一句话,冰冷,质疑,疏远,甚至还带着一些兴奋。
没错,就是兴奋。
缭不明白,成蟜为什么兴奋,可他清晰地感知到了,绝不会有错。
“臣心中无国,只有实践所学,只有天下,只有结束乱世,并无其他。”
“无论魏国,还是秦国,哪国有潜力一统天下,臣便留在哪国。”
把话说完,缭自身都觉得有些错愕,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成蟜说这些话。
其实,说一些好听的,冠冕堂皇的,吹捧秦国的,更有机会得到成蟜的支持。
但他就是这么说了。
“你倒是实诚,想来你当初要离开秦国,也是演给王兄看的。”
成蟜说的缭脸色一红,一个小把戏,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提及,
成蟜没有为此说任何责问诘难之言,而是略过许多,端正神色后直奔主题:“你想要我怎么做。”
“以今日擅闯蒙家一事,斥责,贬黜,将臣发配至秦赵边境。”缭正色道。
“为何?”
“公子既然让人去传了流言,要激起赵国来战,也要让赵国敢战才行。”
“臣是个新人,出世以来,默默无闻,是王上许以国尉之职,名声初显,却从没有上过战阵,带过兵士。”
“秦赵之战在臣来秦之前,赵国不会重视于我,调我为边境将领,能麻痹赵军,盲目助长赵国信心。”
“只要此战再胜,赵国短时间内,将无法压制韩国。”
缭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当初,听到成蟜打死赵使的时候,他就在演绎,秦赵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