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粲回头看刘聪走远,从怀里掏出两个垫子,一个自己塞进裤子下,一个递给身旁一同准备挨棍的靳准。
“一马归一马,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先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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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你平时还带这种东西上殿?”
“哎,习惯了而已,我这一路啊,就是一顿顿的棍子打出来的。”
“大王,大王垫好了没有,臣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我先睡一觉,打完了喊我。”
刘粲和靳准轻轻松松的挨了两顿板子,刘粲起身离开,后打完靳准也想跟上去,就跑了两步,却恰好被陈元达撞见。
“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徇私枉法吗?谁廷杖以后,还健步如飞的?”
“靳护军,你这没有经验啊,你看看河内王,人家那个演技,人家都拖着腿,扶着腰,扶着墙,蹭着地走,你倒是好,还追着跑上了。”
“你这让本官还怎么做人,怎么做官?那只有是对不起了,来人哪,把靳护军扒光了,重打。”
扒了裤子,露出光腚来,把陈元达又打了二十个板子。
“靳老弟,这事怪不得我,怪就怪,你在殿上,居然想指出殿下来,那不就是朋党了吗?”陈元达贴到靳准身侧,低声的解释了一句。
这下,靳准真正的体会到了刘粲卓越的演技,他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不听使唤,就得扶着墙,一步步的往前蹭。
好不容易蹭到自己的马车旁,刚坐下,就被剧痛弹起,又撞到马车顶子,磕到马车侧壁,摔在马车板子上,又是屁股着地。
这次靳准学奸了,翻了身,趴在了马车里。
然后,悲剧的事情又发生了,自己的头被一只伸进来的大脚给踩了一下,那人没站稳,就摔了进来,和他叠到了一起。
“谁?谁刺杀孤。”刘粲的声音在靳准的脚后跟上发出来。
“殿下?不避一避吗?”
“避个头啊?被父皇撞见了,我也被拉回去重新打了几板子。都怪你,演技太差。”
“殿下,那两个老……老王爷到底是哪头的?”
“平阳城的老麻雀了,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你这下好了,把能得罪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倒是河间王挺赏识你。”
“他们都是瞎胡闹,没有一个人是王爷您的对手。”
“你心中是不是还有怨恨?”
“臣自然骗不了王爷,不过家父要是不死,臣也当不了这中护军,而且女人嘛,过了三十,还是女人嘛?”
“嘿嘿,这句话中听。”
马车先停到河内王府,又停回靳府。
靳府门口就站着一个差人。
“太弟殿下问你,为何与河内王同车而归?”
“请回禀殿下,臣略施苦肉计,已经取信于河内王。”
门人得了信离开,靳府的仆人赶紧出来扶着被几度重创的靳准回家。
靳准趴在床上,夫人拿着药酒给擦拭着。
“不是咱们是原告嘛?怎么现在还打原告?”
“原告被告一起打,这事怪我,没经验,被假打后没装得像,害得殿下还吃了一顿真打。”
“你真的打算投靠刘粲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啊?你消息也够灵通的。那都是蒙他们的,我选刘粲就是因为他最残暴。我已经手绘了平阳、河东各地的地图,分别派使者送给了东边的石勒,北边的刘琨,南边的李矩,约定来年的三月三,趁着上巳节,干掉他们。”
“石勒?他不是汉国的征东大将军吗?”
“他?谁家征东大将军,自己立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