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
“你是不是想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不敢,不敢。”
石良这几句话,把张敷吓得够呛,虽说自封个左侯,自诩和张宾是不分伯仲。
但张敷心里清楚,自己就是个摆设,主要就是长得帅,说话声音好听,充个往来使节的门面。
“夫子啊,你让学生说你什么好哪?同样是长史,同样也姓张,怎么就天渊之别哪?现在,把你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了。”
“啊?都撤回来了?还有几个好不容易打入皇宫的,也撤出来?”
“什么?你还把人派到皇宫里了?你想干什么?想刺杀陛下吗?还是想把以臣弑君的恶名,扣到主公头上?”
石良急得从马上跳下来,指着张敷的鼻子就数落他。
“不会啊,我不是想着,这皇宫里消息多……”
“行了,”
石良怒不可遏的喝止了张敷的辩解,
“没人想听你的理由,平阳现在什么情况,夫子心里没数吗?皇后在宫中都能被人谋杀,产子都能产下一虎一蛇。皇帝立了七八个皇后,行踪都不敢提前告知起居处的太监。”
“你还派两个人去皇宫,你信不信,将来皇宫要是出了事,那就是你那两个人干的,那就是主公指使的。”
“少公子,真…,真有这么严重?”
“你没看见嘛,一向飞扬跋扈,恨不得把走在街上的美女都当街干了的恶少刘粲,现在都装伤在府里养着。”
“啊?刘粲的伤是假的?怎么我派到刘粲府里的人,没看出来?”
“夫子,这话难听,但我也必须得说了,主公让你来,就是看你长得帅,又会交际,让你给在平阳混个好人缘。那些阴谋诡计的事情,咱还是交给右侯,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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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公子,老臣……,老臣……”
张敷这一急,还哭了出来。
“行了,要哭你自己趴被窝,搂着丫鬟哭去。我没那个闲工夫,我明天就去刺杀刘粲,你把你的人都藏好了,别让别人发现了踪迹。”
“啊,啊?少公子,你刚才不是还说让老臣混个好人缘,怎么现在又要去刺杀刘粲?老臣可是听说,刘粲府里现在戒备森严,不那么好闯。”
“额~夫子,这种事情吧,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负责把你的探子都召回来,把大门都锁上。”
“是,是,少公子,老臣这就去安排。”
“回来,”
“少公子,你不是让老臣去安排嘛?”
“你急什么哪?这些事情,你传个令下去就行了,哪用自己亲自做。来了这么多天了,夫子有没有出门走走?”
“没有,老臣一直在府中居中调度,不敢错过一个消息。”
“额~,”
石良总算明白石勒连一天假都没给,就把他轰到平阳的原因了。
这个左侯,就特么剩下长得帅了。
“那这样,夫子你也辛苦了,就备些礼品,去参加一下今晚太宰刘易的宴会。”
“什么?刘易要看宴会?这些人怎么没有回禀哪?看我……”
“行了行了,”
石良无奈的一拍脑门,深刻的感受到了石勒的痛苦,
“这么说,也没有邀请夫子前去呗?”
“啊?没有啊?”
“好好好,”
石良连说了三个好,可心情可不怎么好,都有心想一把掐死这个左长史。
“那就先别去了,你这么贸然的上门,鬼都知道你有所企图,还是等我的信吧。”
石良本来以为这左长史既然和右长史齐名,自己来这一趟,必然是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石勒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临别时说得那句话——到平阳城之后,一切事务便宜行事,不必理会他人眼色。
这不是不必理会,是根本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