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享受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
在平阳他过得实在太压抑了,
既不能太好,
太好了,
容易和刘乂一样,
让刘聪以为是想和他夺民心,
也不能太坏,
太坏的话,
刘聪又可以拿他开刀来赚民心。
爽归爽,
但基本的理智,
刘粲还是在的,
他看着刘勋那两眼冒火的样子,
像个发疯的公牛,
随时要干翻一个人似的,
怎么也不像贝丘王说的那样,
说道,
“贝丘王,
这打仗,
可不是儿戏,
容不得半点私人感情。
更别说骑兵将军昨天已经连续作战,
身体也吃不消啊?”
刘勋一听这话,
抄起手中枪,
就给刘粲来一段百鸟朝凤枪法,
把一杆大枪舞得虎虎生风,
舞完之后,
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殿下,臣的身体,
好得很。”
刘粲见劝不动这头倔驴,
又看向刘翼光。
刘翼光马上说道,
“殿下如果还不放心,
那臣请和骑兵将军一起去,
大家遇事能有个商量也好。”
刘粲这才点了点头,
他总不好把两人的面子都驳了,
何况昨天已经探查明白了,
耿稚虽然狡诈,
但手下只有五千多人,
左右卫军加一起,
还有个三万多人,
六打一,
怎么算也不至于输。
“既然如此,
那孤就等候佳音了。”
两人领了命就赶紧去点兵,
上了马,
出了营,
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刘勋就开了口,
问道,
“贝丘王,
你是有多不信我,
打一个区区耿稚,
不过一个盗马小贼,
还需要你我左右二卫吗?”
刘翼光笑了笑,
说道,
“骑兵将军不要生气,
不是你需要我,
是我需要你啊,
你也知道殿下喜怒无常,
要是你不在大营中,
殿下又想起我昨日带路之事,
我这人头还在嘛?”
刘勋听到这话,
情绪稳定了一些,
说道,
“你这么说,
也有道理,
不过,
我还是理解不了,
你怎么能蠢到给李矩带路哪?
你真的相信,
他们那些乌合之众能赢得了?”
刘翼光叹了口气,
说道,
“我让他给骗了,
我以为他完全投靠了中山王,
我这想着给中山王留个好印象。
没想到,
反而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刘勋点了点头,
说道,
“哦,
这样啊,
那就不奇怪了,
你听说了嘛?
呼延晏、朱纪、范隆这些两朝重臣,
都和中山王不清不楚的。”
刘翼光又叹了口气,
说道,
“就是听说了这消息,
才想着早做打算的,
没想到李矩是诈胡。
昨天要不是你在,
我这条命,
就没了。”
刘勋摆了摆手,
说道,
“咱们兄弟就不用说那么多了,
一直就是共进退的,
到时候万一情况有变,
你消息灵通,
可得拉兄弟一把。”
刘翼光点了点头,
说道,
“放心吧,
不管到了哪里,
还得是咱们兄弟知根知底。”
两人一边聊着,
一边派出斥候搜寻耿稚的下落。
没过多久,
就找到了一处耿稚昨天藏匿的山洞。
刘翼光看了看山洞的位置,
说道,
“怪不得,
他来去自如,
这山洞离大营也就几里地,
一趟来回用不了多长时间。”
刘勋也点了点头,
说道,
“这家伙恶心归恶心,
也真有些办法,
他要是一头扎到深山里,
我还不好找哪?”
刘翼光笑了笑,
说道,
“兄弟,
我要是你,
现在我就不去追耿稚,
我转向去攻孟津大营。”
刘勋一串问号的看着刘翼光,
难道也要和自己玩一次带路?
问道,
“贝丘王是何意,
我和耿稚的恩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可是还拐带了我的妻女。”
刘翼光摆了摆手,
说道,
“那算什么,
你又不止一个妻子,一个女儿,
过几天再去抢一个不就行了。
殿下有句话,
说得很好,
不要去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刘勋挠了挠身上昨天的虱子蚂蟥还隐隐作痛,
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翼光说道,
“你想啊,
就耿稚那点兵力,
敢来招惹我们,
倚仗的就是对这片地形的熟悉,
要是把战场摆在孟津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