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庾亮的肯定答复,
温峤心里也就有了底,
说道,
“施主这可是都想好了,
这要是上了船,
可就下不去了。”
祖逖点了点头,
说道,
“实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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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突然爱惜起了自己的叶子来,
也许是他们家的子弟都开始长大成年,
能够独当一面了,
也就不再需要我这种打杂了,
我不得给自己找一棵大树嘛?”
温峤很满意祖逖的直率,
说道,
“放眼整个建康城,
有能力、又有心思抱走施主孩子的人,
就两个——
御史中丞刘隗、
护军将军戴渊。”
祖逖点了点头,
说道,
“太真,
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这些天我怎么也睡不着,
就怕自己养大的孩子,
被别人抱走。”
温峤摆了摆手,
让对方不要着急,
说道,
“施主,
凡有活水,
必有源头。
施主需要先知道
盐从哪里咸、
醋打哪里酸?
当然了,
说句题外话,
要喝好醋,
还得到俄们太原。
额~
话扯远了,
施主心里应该清楚,
这八只鸟里,
为什么就单单选中了你这个窝?”
祖逖点了点头,
说道,
“还不是欺软怕硬嘛,
其他人的靠山都厚,
咱没有什么靠山嘛,
我那一兄一弟,
虽说在建康当官,
但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每天就是相互举报抹黑彼此。”
温峤也听说祖逖那两个活宝兄弟,
兄长祖纳,
顶着晋昌公的爵位,
整天就背着个棋盘找高手对弈,
祖逖让他拿来疏通关系的钱,
他十有八九,
都赌到了棋上。
那种痴迷程度,
就连一直跟着他的幕僚王隐也看不下去了。
还用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不敢浪费一点时间,
就怕对不起江山社稷,
来劝诫祖纳。
祖纳听了,
但又没完全听,
王隐的本意是,
让祖纳借着为国修史的机会,
积攒一波名望,
到时候朝廷就不得不请他出山了。
可这位棋痴,
觉得自己来修史太累,
转头就把王隐这个修史的人才,
向晋王推荐了一把。
晋王倒是想亲眼看看史家怎么写自己的,
就问了自己的亲信钟雅,
钟雅的回答很干脆,
“现在修史,名不正言不顺,
言不顺事难成。”
晋王也马上就领会了钟雅的言下之意,
那就是让自己借着修史这件事情,
再把登基的事情往前推一推。
结果哪,
好巧不巧,
第二天,
朝会上就碰了实在人。
司马睿才刚刚透露出一点——
史家之笔,
不能断。
大实在人周嵩就直接说出了司马睿的心思,
那又是不宜登基,
又是要迎回二帝,
还于旧都。
气得司马睿,
直接把周嵩打发到新安郡去当太守,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史官这事情就算是搁置了下来。
不过,
事情是搁置下来了,
风声可就传了出去,
整个江南的人都知道祖纳身边有个治史的大才,
一时之间,
祖纳的门槛竟然热闹了起来,
结果却全是来找王隐的。
这个大场面,
也让每天都在惦记他兄长,
怕他兄长过得太好的祖约看到了,
出于恨兄踹狗的心理,
负责官员典选的祖约,
把王隐的名字从着作郎里划掉,
换成了在王家教书写鬼故事的干宝。
每每想到这两个互相拆台的兄弟,祖逖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着祖逖一点点的诉苦,
连一向冷面的庾亮,
都觉得祖逖撑起这个家,
太难了。
温峤放下了心中的同情,
说道,
“这不就是机会嘛?
据我所知,
余姚虞茂,
也喜欢修史,
也想借着修史来推一推他的名声,
但是哪,
他的工夫不花在史料上,
都花在了这个王隐的身上,
从王隐嘴里套取史料,
然后稍见润色,
就抄进了自己的书中,
不但一句也不提王隐,
反倒诬陷王隐偷了他的手稿。
虞茂敢这么欺负这个王隐,
是因为王隐,只是姓王,
既不是太原的王氏,
更不是琅琊的王氏。”
祖逖好像从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立刻点了点头,
说道,
“这个没问题,
本来他也是家兄的幕僚,
实打实的自己人,
自己人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