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兄就要赴任庐江了,
你就没有要嘱咐他的?”
周伯仁一笑,
说道,
“你们王家儿郎生下来就识得官印,
还用我再班门弄斧?
要是非说的话,
那就一句话,
小心西阳王。”
王瑜自然是感谢一番,
说道,
“阿羲,
你今天可有些奇怪,
往日里,
你是不会拒绝王隐同车而归的。”
王羲之眉头一皱,
说道,
“我不是拒绝王隐,
我是拒绝王隐背后的祖纳、祖逖。
他们离王家越远,
反倒越安全一些。”
王瑜一愣,
问道,
“我这可是马上要去庐江,
还负责了一部分的运粮,
这你可不能给我藏私。
祖逖有什么危险嘛?”
王羲之苦笑了一阵,
说道,
“唉,这个世道啊,
像什么样子,
真正匡扶社稷的忠臣良将,
却时时刻刻的遭到小人算计。
反倒是那些酒囊饭袋、清谈狂客,
随风而起、扶摇直上。”
周伯仁放下酒壶,
说道,
“哎,阿羲,
你这是说我喽?
枉我还把郗鉴的女儿介绍给你。”
王羲之连忙摆了摆手,
说道,
“伯父误会了,
我说的是那三位,
不过,
伯父既然提到了,
侄儿也要劝几句,
伯父还是要和他们离得远一些。”
周伯仁叹了一口气,
问道,
“难道你们王家就不能退让一些,
给陛下一点空间?”
王羲之苦笑一阵,
反问道,
“伯父也看到了,
连周家叔侄之间,
都不能相容,
你说哪?”
周伯仁自顾自的饮了又饮,
似要把自己浇醉不可,
说道,
“我这就像两面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这也不对,
那也不对。
算了,
管也管不了,
还不如一醉解千愁,
哦,
对了,
有个人,
你们可得留神。”
王羲之看周伯仁突然正经起来,
问道,
“还请伯父赐教。”
周伯仁摆了摆手,
说道,
“赐教倒是谈不上,
这酒品就是人品,
昨天在西园畅饮,
我无意中看到了江左八达里,
那位最不出名的光逸,
他用水换了自己的酒。
这人哪,
连喝酒都不老实,
那能是什么好人?”
王羲之又是一愣,
本来以为周伯仁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甚至是司马睿要提前动手,
结果却是一个不起眼的给事中,
以水躲酒的小事。
他没当回事,
只当周伯仁的一句牢骚。
周伯仁哪?
看到了,
但也没有点破,
毕竟自家自有自家事,
说得太多了,
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伯仁点到为止的又转移了话题,
说道,
“阿羲啊,
郗家那个小姑娘真的不错,
现在邹山那边局势紧张,
郗鉴把她送到纪府去了,
你可别让阿友那小子再抢了。”
王羲之连连摆手,
他在荀灌那里的情伤太深,
都想跟着葛洪夫妇一心修道,
不念红尘了,
说道,
“这郗家女子也太小了些,
别说情窦未开了,
我看哪,
连乳牙还未落哪。
这事情啊,
伯父就不用惦念了,
就咱这个长相,
说媒都踩破门槛了。”
说话间,
马车就行到了乌衣巷,
周伯仁自回自府,
王家两兄弟从车上下来,
就被说媒的人给绊住。
“王公子,
今天给你说的,
可不是寻常女子,
那可是西阳王的掌上明珠。”
王羲之这耳朵里,
只觉得苍蝇在叫,
还得耐着性子,
说道,
“我心在修道,
无心红尘,
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还请诸位早回,
另择贤婿,
这京中少年多的是,
胜羲十倍的,
也遍地都是,
就比如殷浩、谢尚、袁耽,
这些才是真正不染尘的才子。”
王羲之挥了挥手,
几个小厮过来,
把这些媒婆都请到了学堂中去,
去麻烦那些人去了。
他和王瑜直奔王导书房。
看那房中刚熄灭的烛火,
王导也是一夜未眠。
二人把一夜的起伏讲述一番后,
王导也长叹了一声,
问道,
“你也觉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王羲之没有正面回应,
而是反问道,
“伯父能劝说处仲伯父放弃兵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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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摇了摇头,
整个人靠在床榻上,
说道,
“伯仁和你讲了吧?
派你到乌程去走一走。”
王羲之点了点头,
问道,
“侄儿不太懂,
要去乌程,
非要是这个时候嘛?”
王导摆了摆手,
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盯着这些案子,
无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