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帝刘协的近前,刘和慌忙拜倒,并高声喊道:
“臣侍中刘和拜见陛下!”
刘协今年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但已经做皇帝已经两年了。
不过这两年实在是坎坷,不是战争就是迁徙。
两年的坎坷,让这个本就不大的孩子显得更加瘦弱。
此时的皇帝刘协端坐在一张楠木卧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厚锦被,床边一张楠木方桌,一尊朱雀铜炉置于其上,炉上香气上浮成束,缓缓飘散。
“玄泰兄,榻上说话。”
玄泰是刘和的字,汉代与亲近之人交谈,常常在卧榻进行,一来显亲近,二来隐秘。
刘和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刘协,瘦小的身躯匀称端庄,那略显稚嫩的脸庞竟有一股威严之相。
皇帝刘协虽小,可这是皇帝啊,刘和心里犯嘀咕,这要是冒然坐上去,会不会被砍头?
还是小心点好,刘和赶忙低下头:
“陛下贵为天子,唤臣名字就好,实在担不起兄长的称呼。陛下卧榻尊贵,微臣不敢与陛下同坐。”
刘协掀开锦被,滑下卧榻,将拜倒的刘和拉了起来,并按在榻上。
“玄泰兄,朕让你坐,你便坐。你与朕同族,按照族谱算来,你是朕堂兄,叫你兄长有何不可。”
这刘协虽年纪尚小,且说话得体不容反驳,刘和只能小心的坐在榻边。
“臣惶恐,恩谢陛下抬爱。”
刘协重新坐回卧榻,看着刘和慌张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玄泰兄,自从汝大病一场,朕甚是担心,汝可是大儒郑玄最得意门生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玄泰兄乃通古博今之大才,日后必定位极三公,青史留名。”
刘和听着小皇帝的话一阵舒畅,心中仿佛充满斗志,不过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曾经的老板们给自己画的大饼吗,难怪味道那么熟悉呢。
“多谢陛下关心,臣感激涕零,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和一激动,顺口将后出师表的名句爆了出来。
皇帝刘协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朕就知道,还是玄泰兄最为忠心。不像那太常刘焉,求了益州牧,竟然私自打造了乘舆车具(天子所用的车驾)上千辆,这是要僭越称帝吗!若不是荆州牧刘表上言举报,朕都不知道刘焉有称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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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气的浑身发抖。
刘和听着皇帝刘协的话,回过味来,这哪里是说刘焉,这明明就是敲打自己啊。
“刘焉贵为汉室宗亲,却私藏二心,意图称帝,其心可诛!”
皇帝刘协稚嫩的脸庞中带着恨意,攥着小小的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