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随手抹了下湿润的眼角说道:
“不提益恩了,老夫有玄泰爱徒,也是老夫的骄傲。老夫听闻爱徒治理幽州,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有余粮,幽州已是边境桃园。又听闻爱徒力克鲜卑,强势收回并州北部诸郡,保全大汉国土,为师兴奋的数日睡不着。如今爱徒统领雄兵,驱袁绍、收青州,大有重振汉室荣光之照,为师甚是欣慰,时刻以汝为荣啊。”
听到郑玄夸奖,刘和很是不好意思:
“全赖三军用命,大批文武将士兢业尽责,才有如今局面。恩师所派往幽州的国渊、王经、任嘏、刘德、田琼、宋均等人,亦是出力繁多,为弟子省去许多麻烦呢。”
郑玄微笑着点点头:
“国渊、任嘏这二人可是老夫的得意弟子,老夫千余弟子中,这二人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王经学问略差点,但兵学很有天赋。刘德、田琼、宋均三人,就略显平庸了,不过处理些平常政务,还是可以的。”
郑玄对弟子的评价,很是犀利,但也非常精准,刘和非常认可。
“真不愧是恩师,精准到位,几人长短,都被恩师几句话就说尽了。”
郑玄也有些得意的说道:
“吾这识人之术可不弱于你刘玄泰,吾听闻同窗卢子干与好友蔡伯喈俱在幽州,这二人,可真是会选地方啊。”
刘和恭敬道:
“卢植公与家岳父蔡公俱在幽州,可惜卢植公前几年病亡,其独子卢毓在并州国学院修习,吾家岳父蔡公亲自教导着。”
郑玄面带惋惜之色:
“子干可惜了,国之栋梁,大汉完人,却才华埋没,汝可要好生对待其后人。蔡伯喈好福气啊,竟能在幽州开设学院,讲经授徒,吾甚是羡慕啊。”
刘和赶忙道:
“岳父也常说过,这大汉儒学之首必是师傅您。师傅可移步幽州,与岳父共同研习经学,着书立传。河北一众学子,可都翘首以盼,盼望恩师能到河北传道授业呢!”
郑玄仰头哈哈一笑:
“老夫也有心云游,可惜年事已高,这身躯怕是难以长途奔波了。”
确实,郑玄出生于永健二年(公元127年),如今七十多岁了。
除去战乱被杀的横死之人外,在汉朝,百姓男子的平均年龄也不过五十岁上下,郑玄这年龄妥妥的高寿了。
“那···那吾便在青州为恩师建设国学院,让天下学子都到青州来听老师讲经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