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回过头去,便看到黑妹和白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我看着像你,白狗非说不是,我的眼神好着呢,你看,我没看错吧,还真的是你!”
何苒一指酒馆:“相约不如偶遇,走,我请你们喝酒。”
“好啊,不过喝酒也不能抵账,一千五百两,你家还没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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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妹想起何家那位大太太就生气,和她说话就像审犯人,气得她啊,当场就把大太太骂得狗血喷头。
她是痛快了,可是现在后悔了,一千五百两啊,银子还没到手呢。
“喝酒,一醉解千愁。”
黑妹的忧愁就是那一千五百两。
白狗同样有忧愁,他的忧愁就是一千五百两到手后怎么花。
何苒没有忧愁,她只有惋惜,酒一入口,她就惋惜了,这么好的酒,她以前竟然没有喝过。
黑妹尝不出酒的好坏,她的酒量也浅,三杯下肚便开始迷失自我。
她拍着何苒的肩膀:“何......何大小姐......要不这样,你帮我要账,把那一千......一千五百两要到手,咱......咱俩平分!”
白狗急了:“不能平分,我也有份。”
黑妹朝他脑袋就是一记:“有我的,就......就......就有你的,还有黄豆和......和......和红豆的。”
何苒摇头:“不用我帮你,你自己也能把银子要回来,保管一两也不差。”
“怎......怎么要?我......我骂了......骂了一通......也没没没给我!”黑妹气闷。
“你要到大门口骂,再叫上十几二十个看热闹的,把你听过的最难听的话全都骂出来,白狗,你会吹唢呐吗?何家人出来赶你们走,你们就冲着他吹唢呐,最好再放上几挂鞭,把左邻右舍全都叫过来。”
这是绝活,必杀技,如果不是多喝了几杯,何苒一般不会告诉别人。
别说,白狗还真会吹唢呐,他们除了捞尸,还做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