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孙儿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劳光怀默默叹息,真是难为人家孩子了。
他咬咬牙,对展无隅说道:“不试怎么知道,那就在奉云身上试试吧。”
劳光怀叹了口气:“成也,命也,不成,亦是命也。”
江老太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除了这只小小的金归蛊,他们再无他法。
金归蛊的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金归蛊终于睡醒,从床上缓缓爬下来,爬到餐厅,却没有看到食物,它四下寻找,显然是又饿了。
众人无不惊诧金归蛊的食量,何苒却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胃口,她都快要养不起了。
这一次,终于轮到姚老割刀了,江老太医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行不行,你的手可别发抖。”
姚老瞪他一眼:“我的手稳着呢,你若是不信,我就在你身上割几刀试试?”
江老太医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劳奉云的鲜血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比起那头猪的血更加难闻。
但是金归蛊却明显更加兴奋,刚刚把它放到伤口上,它便钻了进去。
等待的时间远比那头猪更加漫长,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金归蛊才从劳奉云的身体里钻出来。
劳奉云的面色苍白如纸,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众人的心不约而同沉了下去。
江老太医把参片放进劳奉云口中,开始给他诊脉。
良久,江老太医收起迎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脉象趋渐平稳,先前的解毒方再用一次,然后就回家养着吧,我再给他开个调养的方子。”
众人......
劳光怀问道:“江大夫,老夫的孙儿,他体内的蛊毒可是解了?”
江老太医点点头:“解了。”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何苒鼓掌,其他人怔了怔,钟意已经跟着鼓起掌来,三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一起拍起了巴掌,何大当家这个庆祝的法子还挺与众不同的。
劳奉云的性命终于保住了,但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劳光怀再不嫌何苒给他派的护卫太多了,二十个,不够!
钟意说道:“保护劳大人一家的事,就交给锦衣卫吧。大当家放心,锦衣卫鞠躬尽瘁,定要保劳府上下平安。”
此间事了,姚老便想回去,江老太医冷笑:“看完热闹就想走,你想得美!”
姚老:“京城什么都贵,我一个穷老头子,连客栈都住不起,我不回家,难道住到你家啊。”
江老太医才不信他会穷得连客栈都住不起,这个臭老头,就是想要赖上他。
“行,那就住我家去,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我还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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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医打定了主意,姚老儿既然进京了,那就别想轻轻松松就回去。
这老头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