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期末程思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倒是短暂的麻痹了自己,等到放假之后他安排好他妈妈的事,觉得自己太清闲便找了个兼职,给初中的一个学生当家教。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靳礼说到做到没再找过程思,就像是从来没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程思的生活恢复到了一种很单调的平静。
这让他其实是恐慌的,他的记忆还在慢慢变少,他知道早晚有一天靳礼真的会从他记忆里消失,但每天还是坚持翻看那本日记,只希望能记这人再久一点。
程思在八月上旬去了岭水镇,跟着他妈妈一起去的,按余妍箐的话说,“在城市里待久了,还真的想去乡间散散心,呼吸新鲜空气,你不是也想你奶奶吗,刚好这次把她接到家里这边来吧。”
余妍箐生了一场病心态变了许多,觉得人还是得多陪伴家人。
程思感觉自己是病了,在城里没事的时候会想起靳礼就算了,现在到了岭水镇还是会经常想起他。
帮他奶奶割稻子的时候想到他去年在这的时候,在房间里待着的时候也会忆起他们只一起的日子,就连喝着奶奶做的糖水,都能想到去年这人巧言花语,对着他奶奶夸的一连串句子。
这个时候就有那么一瞬间想让自己早些忘了他,这样他就不会没事的时候停留在这人的电话的界面,想要自私的拨一个电话过去,说一句,“靳礼,我好想你,能不能原谅我。”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思天天这么盯着这个界面,屏幕就突然显示这人的手机号码了。
程思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铃声,感觉心脏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他抖着手按下了接听。
接通的下一秒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程思是想先开口的,但是嗓子就像被堵着了,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最后还是靳礼先开口了,他叹了口气,“程思,我报了军校。”
很简短的一句话,程思却反应了很久,他想问为什么报了军校,军人很辛苦,大概率工作也危险,你不是以后想读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