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服下水后,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大明社稷稳固,比孤重要的多,你无需在此陪伴,返回戛里去襄助西平侯吧!”
眼见朱标态度坚决,徐膺绪无奈只得应下。
“是!殿下。”
说罢便转身离去。
在徐膺绪离开之后,
良久,朱标才缓缓开口轻唤了一声。
“毛骧!”
营帐外,一道粗壮的身影入内,单膝跪在朱标面前。
“太子殿下。”
朱标对着营帐外扬了扬头。
“派人去跟上,严密监视新民侯,关于孤的身体之事,只字片言不得外泄。”
然后仰天轻叹一声,
“唉!如今正是两军相持之际。”
“若是因为孤的身体,使得前线将士士气萎靡,那孤便是大明的千古罪人啊。”
“希望膺绪你莫要怪我!”
毛骧沉声重重的点头。
“是!太子殿下。”
“但是,您的身体当真不能再拖了,新民侯所言不错。”
“您不如还是先行回应天吧,实在不行,末将护送您哪怕到云南境内,那里的气候还有医术水平,远比军中更好。”
不错,此人正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如今的锦衣卫早已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在杨鸣回京之前,老朱便将毛骧换下,改日由二虎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而毛骧则是隐于暗中,跟随在太子朱标身边听用。
朱标也知道,这是老朱在逐渐将手里的权力向自己过渡,并未拒绝。
此次朱标巡游,毛骧便是率领部分锦衣卫,跟随护卫他的安全。
可是没想到才下宝船,朱标便生了一场风寒。
然后连续一个月来,一直辗转病榻之上,不见好转。
随行的御医,还有军中的军医,皆是束手无策。
偏偏前线战事吃紧,朱标坚守不肯离去,只能每日开药卫衣朱标维持着身体。
听着毛骧的话,朱标抬头淡淡说道,
“孤做什么,岂是你能过问的?”
“末将知罪!末将不敢!”
毛骧心中大惊,明白自己犯了忌讳,连忙跪地磕头。
朱标缓缓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