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对着朱雄英声音带着几分欣慰与落寞道,
“这些年来,我与黄大人,我等一心关注的,乃是长孙殿下的学业。”
“而今殿下已然学业有成,开始当朝理政。”
“有一些事情,您也是时候知晓了。”
“什么意思?请齐师傅把话说清楚!”朱雄英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一种莫名压抑的感觉。
齐泰看向黄子澄,黄子澄缓缓点头,而后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洪武十五年,当年太子之案案发时,我与齐大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进士。”
“但在那场变故中也有耳闻,太子殿下之案绝非意外。”
朱雄英闻言‘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怒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后愤怒地来回踱步,一扭头,怒视齐泰与黄子澄二人。
指着二人鼻子道,
“尔等胡言乱语,是何居心?”
齐泰与黄子澄二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殿下,我等二人敢用姓名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是啊殿下!若有半句虚言,我能不得好死!”
看着两人凝重的神色,朱雄英也是神色一动。
摇了摇头。
“不!”
“当年我若是我父王,当真是被死于奸人之手,我皇爷爷为何不严查幕后凶手?”
齐泰悲戚叹道,
“殿下,难道您忘了洪武十五年太子入殡前后的那场大案吗?”
“江南之地十万人人头落地,至今,江南的很多地方的血腥味都未能散去。”
黄子澄也是点头。
“是啊,殿下,当年那场风波,使得无数官员士族灭门。”
“莫说其他,就是当年微臣哪怕上朝之前,都要提前备好棺材。”
“也就近年来,殿下您长大成人,皇上仁慈。”
朱雄英拂袖指着两人怒道:“胡说八道!”
“皇爷爷江南士族,乃是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大量土地,却是拒不肯执行新政!”
黄子澄无奈摇头道:“殿下,当年皇上天威早已笼遍天下,只要他一纸诏书,试问天下谁人敢不从?”
“莫说区区一个摊丁入亩,便是把如今大明新改革的商税一道并行,也是无人敢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