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散朝之后,
朱雄英也是脑子一片嗡嗡的。
哪怕是到了御书房坐在龙椅上,开始批阅奏折,都还没回过神来。
不只是他,
便是平日里那些胸怀大才,喜怒不形于色的文武大臣们。
一个个皆是嘴咧的都快到了后脑勺,人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但因为朝堂上老朱才刚刚惩处过齐泰与黄子澄,
一时间,也无人胆敢前来御书房寻找化工太孙朱雄英表自己的忠心。
忠心什么时候都可以表,但是现在皇上还在宫里呢。
就在朱雄英好容易恢复了情绪,开始批阅当日的奏折之时。
忽有宫人神色惊骇地跑来。
“太孙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皇上要搬家!”
“什么?”
朱雄英笔下一顿,顿时一个硕大的墨迹,便是出现在奏折上。
虽然皇爷爷也禅位给了他,
但是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让皇爷爷把乾清宫给他搬出来呀!
更别说,现在皇爷爷还没禅位呢,若是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朱雄英顾不得去理会奏折。
直接丢下朱笔,将桌上的奏折直接合起丢在一旁。
急忙匆匆离开御书房。
……
乾清宫内。
老朱一回宫,便急不可耐的命宫女太监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那个,对,那个夜咱晚上用的舒坦,就它,带上!”
“还有那个掏耳勺!”
“这个!”
“……”
徐达坐在老朱身边,一边看着他指手画脚命人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地陪他说着话。
“皇上,臣觉得,这些要不还是别带了吧?”徐达一脸便秘地说道。
老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小子懂什么,这可都是……”
话说一半,老朱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附近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
“这些可都是咱用了大半辈子的,有深远意义的!”
徐达盯着一个小太监抱着的黄色夜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就在这时,宫人来报,说是皇太孙来了。
老朱一挥手。
“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