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乌云密布,赫连胤坐在上位,手上拿着香囊和簪子,神色阴郁。
怪不得他最近总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原来是被戴绿帽子了?
谷漱漱走进去行礼:“参见皇上。”
“滟婕妤,你可认得这些东西?”赫连胤已经很久没有唤过她的位份了。
谷漱漱瞟了一眼,摇摇头:“不认识。”
“滟婕妤是想装傻蒙混过关吗?这两样东西是不是您的,您的爹娘可是清楚得很。”冯含兰拍了拍手。
谷东东和谷娘诚惶诚恐地走进来,拜见皇帝。
谷漱漱看那谷东东,明明是同一个名字,上一档还是玉树临风的帅哥,这一档就是糟老头子了。
赫连胤把香囊和簪子丢到地上:“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朕。”
“皇上,这只簪子是漱漱幼时最爱的簪子,后来不见了,怕是送给了谁。”谷东东一边说,一边往谷漱漱身上瞥,见她珠光宝气,便越发愤怒。
谷娘接话道:“那只香囊是漱漱亲手绣的,是送给云沸的,上面的云纹就是证明!我们漱漱与云沸两情相悦,那可是街坊邻里都晓得的事!”
由于谷漱漱这个白眼狼不肯给钱,她儿子还不上赌坊欠的债,被打断了一条腿!
冯常在一说她就明白了,这回一定让这个白眼狼死无葬身之地!
冯含兰冷笑:“滟婕妤还敢说自己不认识吗?”
“我确实不认识。”
谷漱漱必须否认,目光清冷而平静,“皇上,我弟弟好赌,爹娘又溺爱,我把所有银子都给了他们,还是被挥霍一空。后来我便不给了,他们因而怀恨在心,蓄意栽赃报复。若非如此,他们为何要帮着冯常在一个外人,坑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谷东东火冒三丈,“你何时给过我们钱!”
自从她做了嫔妃,一个子儿都没往家里寄!
谷东东如此愤怒,仿佛坐实了谷漱漱的话。
谷娘稍微有点脑子,立刻拦住丈夫,振振有词道:“草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自然看不得皇上被奸人欺骗,哪怕是亲生女儿,我们也可以大义灭亲!”
冯含兰趁热打铁,把云沸叫了进来。
“皇上,滟婕妤与臣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后来又在宫中相遇,情难自禁。可自从滟婕妤做了皇上的妃嫔,臣就斩断情丝,不再与她纠缠。可是她……却屡次私下找臣,臣必不会与她苟且,请皇上明鉴!”云沸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谷漱漱描述成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千夫所指之际,谷漱漱仍旧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