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年大怒,“寻求帮助需要攻占衙门?你们分明就是趁机作乱,来人,把这些反贼拿下。”
闻言,一众衙役就要抓人。
灾民都慌了。
“慢着!”
林白这时踏步向前,挡在了一行人身前,追月则寸步不离,手按在剑柄上。
“你是什么人?”
张万年脸色一沉。
林白回道:“读书人,我身后的这些,也都是读书人,我们只想问问两位大人,莫非真要将这些灾民全都杀了不成?”
“你放肆!”
张万年怒道,“他们都是反贼,而且程大人已经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知悔改,执意要和朝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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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林白冷笑道,“这样的情况下,换成是大人你,会出来投降吗?”
外面是一群铠甲鲜亮手持钢刀的将士,地上还躺着不少尸体,出来投降对于灾民来说无疑就是送死。
谁会出来?谁又敢出来?
程开山眼眸微沉,凌厉的目光扫来,“那你是何意?”
林白道:“林某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灾民,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是!他们中不排除有红莲教的人,但不能因为此,就认定他们都是反贼。”
自古以来,朝廷面对反贼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这些灾民中混入了红莲教,只怕还不少,如此情形下,命运堪忧。
程开山的目标自然不是灾民,而是红莲教,但是他无从分辨,而且闹成这样,可能也已经无需分辨。
只听他冷笑道:“你是觉得这些人无辜?”
“不!他们攻击衙门等同造反,他们还杀了人,包括你身后这些,在运河也杀了人。”
闻言,不少灾民都低下了头。
张万年则在冷笑。
林白道:“林某不想为杀人开脱,杀人就是杀人,我只想说,如果一个人活不下去,那可能是他的错,如果一群人,一整个县的人都活不下去了,那还是他们的错吗?”
“绝对不是,那是为官者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
“当他们无路可走的时候,摆在他们面前的,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