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一去并没有急着丈量田地,而是想收拾衙门,这一步已经算不错了。
但是,她终归刚刚到长安县。
而长安县的乡绅却盘踞了无数年,衙门上下只怕都是他们的人,就算表面听命,多半也会阴奉阳违。
毕竟,沈文君这个县令也许干不了两年就要走了,但是长安县的乡绅根深蒂固,一辈子都在那一块,而衙门里那些当差的也差不多,今后要依仗的也是这些当差的。
结果不言而喻。
这还是长安县本身的情况,除了长安县本身的士族之外,只怕其它各地的士族也在盯着长安县,在背后搞小动作。
不奇怪,长安县是阶梯税法的试点,那些小士族不知道,但是京都这些大士族,多少都收到了一些消息,明知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不关注,不背后阻扰。
因为一旦长安县成功了,阶梯税法实施,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会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所以可想而知。
这背后只怕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人搞小动作,阻扰长安县的一切。
沈文君所面对的压力前所未有。
大才子微微拧眉,突然有些后悔,派一个刚刚步入官场毫无根基的沈文君去,是不是有些太难为对方了,或许应该让颜文良,自己这个大舅哥出马,必然更稳妥一些。
大舅哥经验丰富,加上背后的背景,谁也不敢造次。
沈文君则不同,毫无背景不说,且还是一个女子。
得!现在还说这些有屁用。
人都已经去了。
林白想了想,又问道:“那长安县现在情况如何,丈量土地有没有开始?”
颜刚道:“回陛下,目前的情况一直还在僵持之中,沈大人怕影响太大,暂时没有强硬实施。”
林白微微拧眉,处在沈文君的位置,他感觉也很为难,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软的这些人是肯定不会听的,因为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