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大炮的威力之强，很多人都知道。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亲自领教过。

这个时代没有摄像机，吐蕃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记录，所以关于那一战，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讹传讹。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吐蕃将士的伤亡，和离朝的将士伤亡对比。

从这些数据上，从而推断出红衣大炮的强大。

不过，数字终归是冰冷的。

他能体现战争的残酷，能够体现一些事实，但是却无法给人，像眼前一样的震撼。

是的！哪怕再悬殊的数字，也比不过此刻这恐怖的场景。

万炮齐鸣，这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不可思议。

沈文涛彻底呆在当场，满眼震撼。

他尚且如此，其它人可想而知。

毕竟，他此刻就站在小九身旁，站在大才子不远处，而大才子对小九没有半点恶意，且照顾有加，这一切，便意味着这些红衣大炮不会对他如何，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胆战心惊。

那么，远处正在观望着这一切都的谢必武，和无数武朝水师，内心又将是如何？

是的！此刻的谢必武，眼皮狂跳，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相比沈文涛只是一个文臣，谢必武则不然，他是武朝水师将军。

一个军人，对于眼前这样的场景，见解和认知，自然不是沈文涛可比。

也正是因为此，此刻看到这一幕，他内心不亚于掀起了一场十级地震，只因为这一切太过让人难以置信，让人震撼了。

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领教了红衣大炮的威力。

面对如此恐怖的红衣大炮，如此恐怖的阵仗，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若是武朝，若是自己此刻站在高丽的位置，那么，自己又将如何应付？

想到这种可能，他额头的汗滴更甚，手脚也变得一片冰凉。

因为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

武朝或许是比高丽强大一些，可仅水师也有限的很，而且，即便强大一些，自己能做什么？无非还是逃，在这么密集和恐怖的炮火之下，就凭借武朝大军手中的弓弩？

这可能吗？

谢必武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