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时鸢一把掀开被褥,唤了弄月进来梳妆。
管家自觉退到一旁。
他清楚这位太子妃的脾性,平日瞧着随和,实则和殿下一样,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郡主。”弄月端着铜盆,领着一众丫鬟掀帘而入。
管家不再多言,点头让水佩将药汁撤下,躬身,“老奴告退。”
时鸢扫了眼屋子里乌泱泱一群人,命她们将洗漱用具放下,单独留下弄月。
没了外人,弄月絮絮叨叨说着昨日的事儿。
昨日萧玦和时鸢从四方馆回来后,挥退了下人,拽着时鸢进了里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东宫的下人自是唯命是从,却把弄月急坏了。
隐约听见里头的哭声,弄月蹲在门口急得不行,差点顾不得规矩推门而入。
她刚要推门,身后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弄月不及大喊,偏头瞧见对方的脸,惊叫声噎在喉口。
凭着一起坐在房檐啃鸡腿的交情,弄月推随风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