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凑过去亲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够了么?”她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
萧玦不答,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加重了这个吻。
时鸢阖上眸子,意乱情迷之时,那人在她耳边说喘息道:“时鸢,孤瞧着好打发?”
时鸢气急,推着他欲抽身欲去,不料却被那人箍着腰带了回来。
“把和离书还给孤,孤就信你,如何?”
“和、和离书?”时鸢诧异一瞬。
当初萧玦写了和离书给她,承诺她日后可凭这纸和离书脱身,表明心迹后,他们皆未提起此事,她都快忘了那和离书被自己藏在何处,原来萧玦还惦记着……
心口好似被烫了一下,眼看着萧玦眼色渐冷,时鸢赶紧摸着他胸口安抚:“给你,回去便给你,你便是当我面撕了也无妨。”
这话听起来倒像真心的。
萧玦端详了她片刻,终于将人揽入怀中,无声浅笑,“嗯。”
*
除了大婚那日,时鸢从未起得像今日这般早,回到卧房,同弄月交待了几句,倒头就睡。
可怜弄月顶着萧玦迫人的目光,蹲在地上翻箱倒柜,终于将那纸和离书找到了。
好在萧玦并未为难她,也没问她皇帝中毒的事,接过和离书便走了。
弄月摸着脑袋一阵纳闷,回头看了眼榻上睡得正沉的时鸢,郡主和太子殿下这是……和离了?瞧着也不像啊。
萧玦出了卧房,第一时间差人把水佩叫过来。
水佩正苦恼如何安置太后塞进来的两个女子,又不好进去扰了时鸢歇息,这会儿萧玦亲口发了话,终于松了口气,和随风一道将人送回各家。
“殿下,太后那边……”水佩默了默,将太后同时鸢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她当然是向着时鸢的,“恕奴婢多嘴一冋,“若是就这般将人送回去,太后定会认为是太子妃善妒,眼里容不得人,日后太子妃进宫,少不了又被太后刁难。”
萧玦自然考虑到了这点,只交待她去办,趁时鸢未醒,亲自去了一趟寿安宫。
“哀家选的,你一个也瞧不上?”
太后得知他将人送回去了,捶着桌子恨铁不成钢,“从前哀家劝你娶妻,你执意不娶,一到那丫头便松了口……哀家倒想不明白了,那丫头到底哪里好?莫非日后你还打算守着她一个人过活?”
萧玦听到太后最后一句话,心思微动,但此番并非过来与太后吵架的,太后不喜时鸢,他再为时鸢说话,反而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