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弄月领着端托盘的婢子鱼贯而入,桌上很快就摆满了丰盛的膳食。
时鸢正欲发作,抬头瞧见面前的侍膳婢子个个低眉敛目,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和善,“放下吧,我饿了自个儿会吃。”
侍膳婢子们站着不动,低头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弄月。
时鸢见状倏然火大,“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婢子们赶忙搁下托盘,惨白着脸哗啦啦跪了一地。
“出去。”
“是,奴婢告退。”
水佩还想去劝,弄月伸手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领着一众婢子下去。
轻掩上门,水佩走在后头一步三回头,“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昨儿回来脸色便不好,到现在更是滴水未进,再这般下去熬坏了身子也怎么是好?”
弄月脚步不停,面上愁苦一点也不比她少。
水佩站定,将弄月拉至一旁,低声斥道:“你说说你,昨儿殿下问起太子妃的行踪,你怎么也不帮太子妃瞒着些?殿下素来不喜太子妃往那烟花柳巷钻,你又不是不知道……”
弄月回头担心地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家郡主一定不是因为这事儿不开心,往日郡主使些性子,闹些脾气,也不过就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两个时辰。
似今日这般不吃不喝……已是很遥远的事了。
——三年前得知大公子死讯的那次。
她眼皮跳了跳。
郡主自从昨日回来便不停的翻看医书,莫非……
*
萧玦一大早便出去了,回来已是午后,从丫环口中时鸢滴水未进,当即匆匆赶至紫竹苑。
进门便瞧见时鸢对着一卷医书发愣,目光空洞无神,仍可看出昨日哭过的痕迹。
而桌上的膳食丝毫未动。
他沉下脸,挥手命人将膳食都撤下去。
时鸢被外头照进来的光线刺了下眼,抬手虚掩了下,也不抬头看看来人,旋即又将自己埋在小山堆里。
萧玦走至案前,夺走她手上的医书,随手扔至一旁,弯身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萧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