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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开了,时鸢从屋里出来,乍被外面的亮光刺了下眼,尚未恍过神,上官紫与她擦身进了里屋,砰的一声拍上了门。
时鸢回头,疑惑:“她这是怎么了?”走至萧玦身侧,眼底带着才促狭,“说说,你怎么惹到人家了?”
“没什么,”萧玦不带什么表情揽她回身,移掌覆上了时鸢的手背,“走吧。”
“嗯,”时鸢点头,动了动唇,“兄长他——”
她又抿着唇不说话了。
“嗯?”萧玦低头看她,又是那种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语气,“想说什么?”
时鸢默了片刻,撑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哥曾说过,待我出嫁之日,他亲自背我上花轿……所以当时憬哥哥要代我哥背我,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萧玦捏了捏她的手,神情柔和,“大婚那日时庭烨来了。”
“是啊,他来了,”时鸢眼眶酸涩,“我看到他了,他就藏在人群中,身下坐着轮椅。”
“时鸢——”
“他还是食言了。”
时鸢攥着袖摆,艰涩开口,“三年前他寄信回来,说定会赶回来陪我过生辰,生辰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
“一只海东青,是他初至北疆时捡的,通体雪白,唯头顶一点红,便取名为阿朱,那时他在信中分明答应的好好的……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别哭,”萧玦心疼揽她入怀,“你生辰快到了,今年生辰他一定在。”
“哪个哭了?”
时鸢轻捶了他肩头,靠在他怀里不满控诉,
“我就是气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别以为他回来了我和爹就原谅他了。”
“待他醒了,这三年他欠下的生辰礼物,我要一并讨回来。”
萧玦忍俊不禁,“嗯,是该讨回来。”
时鸢闷声道:“……不过我最想要的是他的腿好起来。”
萧玦心口一滞。
他没有告诉时鸢,时庭烨被流箭射中右腿,身上亦有好几处箭伤。
若非部下为之挡箭,差一点就要死于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