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记错了?”
“记错了?”
他没有回头,而是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一个律师说话会这么疏忽?恐怕是她自己的供词编得不够严密。”
“再者,如果真的没回头,直接后脑遭袭,桌子一定一片狼藉。”
毕竟人在无意识倒下时,无法自主选择倒地位置。
惯性会使身体偏向桌面,那些盘子、杯子定会碎落一地。
总而言之,徐清欣这么做是有意为之。
只是裴元找不出她如何自伤。
“楚灵灵,她头上的血干了吗?能判断出受袭的具体时间吗?”
“血迹还在半凝固状态,受伤大概在半小时内。”
半小时,就在我们到达前不久。
如此一来,他又该如何还原这出戏?
裴元站在窗前,看看前方,又转向左侧。
恰好在黄玉家坐处不远处有个书架,如果将斧头卡在书架缝隙,用什么方法打到她的后脑勺,会不会成功?
但书架会倒,以她娇弱的体质,挨了一击后,爬起来整理好现场,时间又不允许,况且现场也会乱七八糟。
这条路又行不通。
那如果是她自己拿斧头敲后脑勺,位置也不顺手。
所以,徐清欣究竟是怎么操作的?
裴元不断尝试错误,甚至拿起旁边的工具模拟徐清欣被袭的情景。
最后,楚灵灵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了过去。
“别再做这些试验了,无论怎么试,你的猜想都不可能成立。”
“我检查过她的伤,伤得很重,很可能一下就直接倒地了。”
“所以,要是她想自残,再残忍的人都会手下留情,万一用力过猛,那不就玩完了?她这场戏不就白演了?”
“所以,你呀,还是少做这些徒劳的事吧。”
不,这绝非徒劳。
裴元面容严肃,只是目前他还未能想通徐清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时,“砰”的一声,路过抱满证物的张旭额头撞上了桌角。
“你干嘛,怎么搞的?”
“没,没事,我只是……”
话音未落,又一个不慎,张旭脚步踉跄,往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