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常生之所以能够轻易触摸她的额头，纯粹是因为沈佳音想借他的力量恢复记忆。

但或许是因为沈佳音比较特殊吧，常生只能获得她死前的最后一幕。

然后他每天晚上都会被她询问生前的记忆，一直到现在，进展几乎为零。

为什么说进度为零了？因为他之前在操场上触摸的那份记忆，沈佳音自己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没有去报仇，不是因为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在那之前，她一直都处于孤魂状态。

一个人死后会变成孤魂，孤魂每天只有二个小时拥有自我意识，其他时间都处于无意识状态，凭着本能做事。

想拥有长时间的意识，要么成为鬼神，要么成为鬼怪。

成为鬼神比较困难，必须要日积月累，不断做好事才能成功。成为鬼怪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杀一个人就可以。

据沈佳音所说，她是想着先成了鬼神，之后再直接找这两个人渣的，可惜她们两个的运气比较好，竟然提前没了。

没有办法，沈佳音只能消灭吞噬她们的鬼怪，将灵魂的残渣彻底清除干净。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配合着他演戏，让他当小丑，真是恶劣的性格。

“常生，你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你当时吃不吃得下这食堂的饭菜。”

幸好，常生的性格也很恶劣，作为契约者来说，倒算是互相匹配了。

话说刚刚应该是在想食堂的事吧，怎么忽然又扯到这了？

算了，回教室上早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