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踏踏,没向东行驶,反而是朝着南方疾驰,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
几座山之后一路平坦,中途经过几个县城,陆文玉和赵就都没下车,车夫带着陆文玉的腰牌下去补给,两人则是悠闲品茶看书,打发这路途的无趣。
马车昼行夜歇,不像是赶路,倒像是春游踏青。走走停停十余天,出发时三月初,再看到城墙时已经快三月底了。
赵就不认识这座城叫什么,也不想问,毕竟按计划,两人只不过在这座城的渡口转船直下,沿长江而下,不用七天,便可到江州。
马车外细雨绵绵,古来便有“春雨贵如油”一说,朦胧的雨烟里,远山翠绿,真如浸在油里,绿的有点不真实。不远处,不少农户顶着细雨耕田犁地,一年之计在于春,如今正是好时节。
陆文玉撩开帘子,伸手出去感受着雨丝洒着手上,细细麻麻,如同素手拂过白纱“草短花初拆,苔青柳半黄。”
“隔帘春雨细,高枕晓莺长。”
上司吟诗作乐,赵就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但是无奈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只能悻悻“好诗,五爷好雅兴!”
陆文玉兴致正好,自然不会顾及赵就毫无营养的吹捧,眯着眼感受着掌心的细雨,真气流转,缩回手时,已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麻子,你知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