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一个头发花白,年约60岁的西方女人温和的看着她,“别乱动,你的伤口昨天医生包扎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衣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她躺在一张黑色的铁艺床上,白色床单,浅格纹被子,家具都很简约,床对面是一张藤椅,墙上贴着隐约花纹的淡绿色墙纸。
窗外天空阴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是哪儿?你是谁?”她问,这才察觉自己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是米兰达,是托马斯先生的佣人。是托马斯先生救了你,昨天他照常带着蒂姆斯去森林散步,遇到你,就把你带了回来,还为你请了医生。”米兰达语气温和,面带同情,看来是把她当作什么遭遇不幸的人了。
“所以,这是哪儿?”她又追问,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米兰达以为她要问祭坛的事,面露悲伤,叹口气道:“距离祭坛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这是蒂姆斯村——真不知道托马斯先生干嘛把狗也取名为蒂姆斯……”
杨衣不得不又仔细问了几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列颠威而士的一个小村庄里。
“我去请托马斯先生过来,”米兰达起身,一边嘟哝道:“希望他没有在工作,上次不小心打扰了他画画,惹得他大怒,我可不想再领受他那副脾气了,真不知道谁能受得了他……”
米兰达离开了,听到她的脚步走远后,杨衣伸出手朝着被子,凝聚意念——然而被子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跟被微风吹拂了一下那么轻微。
好吧,念力并没有恢复,她目前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之前念力之所以那么强大,是因为祂的增幅,倘若祂决议收回,那她只能恢复到真正的水平——连级D级也评不上。
很好,很符合她对自己平庸的定位。她自嘲着摇了摇头。
而且,祂的吞噬融合步步逼近,说不定也没几天活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