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杨衣一直以来的矜持,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只有紧紧相握的手证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于来之时。
但车厢中氤氲着一股不安的骚动,像火山爆发前在地下积蓄着沸腾的能量,像平静水面下凶猛的暗流,像天光云淡的高空之上罡风雷鸣。
克里斯左手紧紧牵着杨衣的右手,呼吸还算平稳,但比平时急促了一些。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杨衣双眼和双手上,下意识的摩挲着她的手指。
他感觉很热,车厢内明明开足了冷气,但依旧有一团火在身体内燃烧,从里烧到外,烧的他口干舌燥,煎熬无比。
这段路太漫长了,简直度秒如年。
然而他又觉得这路太短,如果能牵着她的手一直这么走,走到天涯海角,这样也好。
杨衣的表情平静--通常情况越是危急,内心越紧张越澎湃的时刻,她反而会表现的比平时更为镇定,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但她眼神有点躲闪,像第一次和男友进宾馆开房的女学生,感觉路上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尴尬,慌乱,不知所措,但内心深处还有点儿不肯承认的期待。
她这时有点像个真正的初入世事的女孩了。
她脸颊有点热,胸膛里装了一只乱蹦的兔子,脑子像运行出了BUG的程序,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层出不穷的往外冒,刹都刹不住。
克里斯的大手灼热,摩挲着她的手指,皮肤与皮肤摩擦,麻酥酥如触了电般,手指上丰富的末梢神经敏感无比,通过神经网络传递到身体各处,撩拨得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约翰感觉到了这种气氛,他头也不敢回,呼吸都小心翼翼,一路上如同是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