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锦衣府,你可算不上什么人物。
纪纲也在一旁露出不屑的神色,他们不会当场大笑,但手下人跟久了,自然明白主子不表态是为了表面上的和气。
几名千户见状,干脆也不再忍着,纷纷出言嘲讽。
王睿手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天子剑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睿大声质问道:“你们既称天子家奴,却不识天子之剑?你们心中是否还有天子?”
凌白和纪纲看到天子剑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王睿竟然会亮出天子剑。
自己本不想以天子剑压人,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被他们羞辱后,自己将无法在立威望。
宦海沉浮之中,为了保全体面,不得不采取这样强硬的行动。
王睿心中暗叹,凌白和纪纲这两人实在是狗眼看人低,仗着自己在锦衣府的地位,便肆意轻视他人。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般嚣张下去吗?
殊不知根本坐不稳这锦衣都指挥使之职,最终仇良将会上位。
纪纲在看到天子剑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如土色一般。
他当然认得这是天子剑,天子剑如圣上亲临,其威严不容置疑。
王睿看着纪纲的反应,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面色冷峻如霜,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人,身为天子家奴,见到天子剑竟然还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成何体统?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天子剑乃是圣上权威的象征吗?见到它就如同见到圣上本人一般,你们怎敢如此无礼?赶快跪下!”
王睿手中执着天子剑。
在他身后,唐瑾怒目圆睁,对着锦衣卫众人怒喝道:“大胆!见圣使在此,还不赶紧速速跪下!”
唐瑾心中有些快意,陛下将自己派下与王睿交涉临江帮事务。
曾经两位顶头上司吃瘪,别提多痛快了。
小主,
祝轩连忙跪地,大声道:“见过圣使!”
纪纲也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遇到王睿持天子剑亲临。
慌忙跪下,颤抖着声音表明身份:“卑职纪纲,参见圣使!”
大厅内跪倒一片,凌白及身后两个千户面色苍白,惊惧不定地看着手执尚方宝剑的王睿。
王睿缓缓起身,神色冷冽如冰,目光如炬般扫过凌白、纪纲以及几位千户。
“在查办举子被殴案期间,尔等不得敷衍坏事。若有谁敢阳奉阴违,天子剑绝不轻饶。”
狐假虎威,王睿借助的还是圣上的权威,谁敢违抗,便是自寻死路。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回应。
王睿将长剑还鞘,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都起来吧,入官厅叙话。”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跟在王睿身后。
王睿自己虽然手执天子剑,但也不能胡来。
分寸必须把握好,无论是在宫门的举动,还是在五城兵马司以及此刻在锦衣府的行为,皆是分寸之举。
他不能因为有了天子剑就肆意妄为,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王睿压下心中的思绪,在扈从下迈入官厅。
将天子剑轻轻放在案上,王睿看着众锦衣卫,开口问道:“对于东城江湖帮派肆虐一事,尔等有何良策?”
王睿见状,冷笑一声,说道:“天子亲军,平日里内斗倒是不乏计策,如今面对外敌,却无一人有制敌之策。容那临江帮帮在东城肆虐,前任锦衣卫指挥使也因罪去职。难道你们就如此无能?”
此言一出,众千户皆面露愧色。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岁的千户挺身而出,面色涨红,对着王睿拱手道:“大人,请收回此言。东城临江帮帮一直处于我锦衣的密切监视之下,经历司有探事汇总成册。
唐大人带走的簿册,大人也已阅览。我等天子亲军并非大人所想那般不堪,还请大人不要轻视我等。”
凌白和纪纲对视一眼,心中欣然。
王睿虽有天子剑在手,但若是没有真本事,也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