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有片刻的迟疑,她想到那张写着蠢货二字的图纸,确实不像兵部的作风。
要是兵部那群莽妇知道自己要偷图纸,肯定早就直接打上门来了,她们一群直肠子,哪里会挖坑给别人跳呢?
不会真是那人觉得自己降职后不能抬举她了,就干脆偷了名贵木料,想跑路,才用图纸羞辱自己一番吧?
此时的李侍郎沉浸在被人戏耍的愤怒中,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木料的重量。
木料再贵重那些银子也能买不少了,如此沉重的木料一个人根本拿不走。
李侍郎身为工部尚书多年,怎么可能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呢?
不过是她为人向来自傲,现在被图纸上的蠢货二字给刺激得不轻,所以什么都给忘了。
白尚书冷笑连连,她看不惯李侍郎已经许久了,不就是一个破修房子的,整天得意洋洋,自以为是,到处宣扬女皇最宠她。
果然,这人啊,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行了,事已至此,李侍郎选吧。你是私了赔钱呢?还是直接去女皇那里领罚呢?”
李侍郎颓败的看了工部的牌匾一眼,只能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再去女皇那里领罚,怕是侍郎之位都保不住了。
“我会把钱送到刑部,白尚书请回吧!”
李侍郎挺直了身子,不愿意在白尚书面前露怯。
“那本官就在刑部等着了,李侍郎千万别忘了。”
白尚书呼呼带着一群人来,又呼呼带着一群人走,只剩工部众人隐晦的瞧着李侍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李侍郎挺直的腰弯了些许,她是怎么走到如此境地的呢?
兵部
岑侍郎与君芊灼相对而坐,热茶的清香四散开来。
“君侍郎,前些日子刺杀你的贼人已经有眉目了。没想到啊,三皇女竟然做出这等残害手足的恶事!”
岑侍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皇女得知此事十分痛心,她身为长女,没有管好皇妹,很是愧疚。所以,她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和她说,她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