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库洛洛本人而言,虽然他对自己的死活并不算太在意,可也不想为了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就白白丢掉性命。
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并不算好,想要在念力尚未恢复的情况下在别人的地头上以一敌二,恐怕无法活命。
而他的身上只有那一对儿液态矿石的耳坠还算值钱,可这东西五十岚月见当初从自己这里坑走了一块,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新鲜……
利诱这一条路也走不通的话,那就只能……库洛洛屈指敲了敲桌面。
“我记得月见曾经在一个遗迹里找到过一卷卷轴。”库洛洛双腿交叠,身体向后轻轻靠在椅背上,神色平淡地像是他根本就不是在想要主动背负一个诅咒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对上五十岚月见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如直接把筹码摆在明面上。
“可是,如果直接杀了你,根本不需要浪费我一个卷轴啊。”
“那么,你打算出什么价码?”库洛洛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性命明码标价。
“保密当然是最重要的,”五十岚月见从“约瑟夫之屋”里面摸出卷轴,笑得坦荡,“来都来了,帮我们几个小忙,我想库洛洛应该不介意吧?”
杀掉库洛洛当然是保密的最佳方案,但他突然想到离开前被他和琴酒好好折腾了一通的组织,当初琴酒是想着把一部分收到自己手里的,虽然原本的计划因为两人意外离开暂停了一段时间,可他们既然回来了,计划也当然可以继续进行了。
只不过后续的收尾工作好像会很繁琐,五十岚月见自己就是个不愿意管事儿的,让琴酒去?杀人闹事儿什么的也就罢了,让他收尾他一定会很暴躁,一句话脑子能转有八百个弯的库洛洛倒是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形势比人强,哪怕库洛洛知道五十岚月见不怀好意还是点头签下了“卖身契”,只不过在听到对方定下的那条与锁链手给自己下的制约如出一辙的诅咒内容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冷冰冰的。
五十岚月见一边收起卷轴一边理所当然地解释:“诅咒什么的当然得挑你最关心的东西啦,对库洛洛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旅团吧。”
“如果无法保护自己的软肋,要么就老老实实地低头认输,要么就只能让软肋消失。这句话不是库洛洛说给我听的吗?”
库洛洛看了眼已经全然变成了一个白切黑的五十岚月见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