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高公公也是不敢封关的,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么?”
“建虏的大队都在关前,我们的斥候无法靠近,就是有消息也一样传不过来。”真实情况是,张凤翼派出的斥候离着关口还有十几里地,远远的看了看清军大队出关,反身就回了营中,再也不敢去打探情况了。
“听说东平镇监军刘景辉大人带着六千人、天津巡抚也派了三千兵马、还有三屯营的四千多步骑,现在还跟在建虏的身后,想是要打建虏的后队。”那名亲随想了想还是将听说来的一些情报,向张凤翼报了出来。
“哼,竟想着好事,建虏的后队岂无准备,哪有那么多便宜可占。这三屯营的营官是糊涂了么,前日才追击建虏后队,吃了个亏,现在还想去捡便宜。”张凤翼是不满的哼了一声。
张凤翼还想说什么,却是感到一阵迷糊,身子晃了晃,一名亲随立即将他扶的在床上坐了下来,张凤翼口中喃喃道:“把药拿过来吧。”
“老爷,那药不能多吃,您不能再吃了。”亲随急忙阻止。
“唉,我还知道这个不能再吃了,这正是我所愿尔,建虏出关后,朝廷总要给天下一个交待,去年凤阳祖陵一事,我就差点被杀;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罪责了。”
“现在死了还能有个全尸,总不能与袁督师一样被凌迟;我死了,皇上念旧情,可能还会保全我的家人。”张凤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说梁总督也是每日服食大黄止痛。”亲随看了看张凤翼的脸色,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我早已知晓,我们是同路人,止什么痛啊,止的是心痛,解的是忧愁,把药给我吧。”张凤翼惨笑一声后,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