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风为银子少了发愁,现在多了也发愁之时,远在皮岛北侧的硕讬也是满心的不悦,在尚可喜被擒后,他立即命令尚可喜之侄尚之忠统领尚可喜的天助兵,尚之忠因担心叔父被擒后再降了明人,那他留在满清就会大祸临头,当硕讬仍是命他统领天助兵时,不由的对硕讬充满了感激。
此后,在多次进攻皮岛之战时,都是身先士卒带着天助兵,与鲜国的兵士几次登上皮岛,无奈皮岛明军守卫多是与满清有血海深仇的,也是拼命抵抗,而鲜国船只有限,每次登岛人数不多,后面船只又经常受到,那六艘怪异的帆船袭扰,无法全部投入到登陆战中,几次登上岛后都是无功而返。
不过这些硕讬都看在眼里,也不好追究他的责任,又命孔有德部和耿仲明部,为先锋几次攻击皮岛,战果却还不如尚之忠。
在他带队久攻不下皮岛后,硕讬知道皇太极定会派人来接替他的指挥权;果如他猜测的一样,皇太极派遗武英郡王阿济格带着几千八旗兵,于三月八日到了皮岛北,接替了他的指挥。
阿济格到后,也组织了几次攻岛,但也未能成功在岛上扎住阵营,紧接着明朝沿海总兵陈洪范在崇祯帝的严令下,也带着八千明军来驰援皮岛,并随船带来了大量的火器,其中光火药就有三万多斤,极大了鼓舞了守岛明军的士气。
皮岛明军除去其它岛屿驻守的明军和最近的伤亡,虽没有崇祯帝和杨嗣昌认为的,有近三万人马但也已达到了一万八千人,大大的提高了清军攻岛的难度。
硕讬心中不急反而有点小惊喜,要是阿济格也攻不下皮岛,那就不仅仅是他硕讬无能了。
这日孙二成也带着六艘战船,准备靠上皮岛进行补给,沈世魁知道这只船队,是来自去年在京畿勤王的山东义师,又见船队在每次清军攻岛时都会给清军船以袭扰,为他们皮岛的防守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因此,沈世魁是亲自到码头上热情的接待孙二成。
“叔父,听说这叶风不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而且这次也只他的一个家仆带着船队过来,叔父何必亲自来接,在府中等候他们去拜见即可。”码头上,站在沈世魁身边的沈志祥道。
沈世魁看了一眼,对沈志祥叹道:“你懂什么,虽说那叶风不过二十岁,可是受过天子接见的,不可小视,如若不是叶风推辞不受,只怕已是在京营为将了;就是他的家仆孙二成也是参加过京畿之战的,立下了不少功劳。”
“这次又主动来救援我皮岛,听说那日还擒住了尚可喜,如果叶风再将尚可喜献与当今天子,说不定就能封个什么爵位也是有可能的,当不得轻视;你看那陈洪范到了岛上就想夺我兵权,而白登庸名义上是东江副总兵,可也是朝廷派来欲取我而代,此人更是陈洪范的心腹,我也要拉拢一些人以应对这个局面,眼前这孙二成就是极大的助力。”
孙二成要到皮岛补给是先行派小船,过来通报了皮岛守将,这才将六艘战船驶了过来,以免引起误会。
在众人的等待中,六艘新式战船总算上靠上了码头,等船只停稳后,从船上搭下来几块舷板,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穿着灰色棉大衣的军士,大约有三十余人,都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经,穿着统一的军绿色大衣,排着整齐的步伐依次从舷板上走了下来。
待到了岸上后,立即分列成两个队列立在两侧,每人都是一杆遂发枪,上面还都装上了刺刀,都是右手握住枪身,长枪立在身侧,这个时候的遂发枪本来就长,再加上刺刀,高度都到了虎卫们的眉心。
整齐的步伐、统一的服装、标准的站姿、一样的年纪,甚至身高都是差不多一般高矮,首先在气势上就镇住这些皮岛的守将和总兵们,沈世魁看着这些虎卫们,心道:这定是叶风最好的家丁了,训练的真是不错,咱们大明还真没有那个总兵有着这么整齐的家丁队伍,叶风这么精锐的家丁人数应该也不会太多吧。
沈世魁正胡思乱想着,就见舷板上又走下来两位年轻人,还是只有是二十来岁,穿着与先行下来的虎卫们稍有不同,却是草绿色的毛呢军大衣,两排金灿灿的铜扣在大衣的前面,这衣服看着就让人觉得威风凛凛的。
两人行到了沈世魁的面前,首先行了个抱着礼,道:“在下虎贲师二团团正孙二成、特战大队队长李景程见过总镇大人,请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沈世魁也听不懂什么虎贲师团正、特战大队长的,但也知道这定是叶风的家丁们的叫法,对他们口中说的什么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也不以为意,看着对方对二人摆了摆手道:“二位不必多礼,本镇还要多谢二位多次驰援皮岛之事。”
见过礼后,孙二成对跟在他身后的几名虎卫一示意,后面的几人立即上前,将从船上抬下来的一些叶家庄特产,就送到了沈世魁的面前。
沈世魁见了大喜,他本来就是行商出身,也经常安排人从浮山采购叶家庄所出之物,自是识货之人,这些礼物都价格不菲,有些还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叫他如何不喜,但他口中道:“二位太客气了,你们来救援皮岛,本该我给二位礼物,那还能要你们的礼物。”
口中虽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这些价格不菲的礼物,孙二成看见沈世魁如此耍模样,心中有些鄙夷,但口中却道:“总镇大人,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小心意,以后我们往来鲜国贸易,还请大人多多照拂。”
孙二成心中知道,不知这次皮岛之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话还是要先说的好听,才能办事。
“总镇大人,我们船上还有些虎卫,这些时日在船上也是给闷坏了,都想下船来透口气,不知可否。”孙二成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