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不要一口一个卑贱之子的叫着。
楚南离也有楚家血脉,而是堂堂大商镇南王。
您现在还没明白吗?
他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可能只有权贵关系网不如您,但您要知道,以他镇南王的地位,只要想,会没人主动贴上去吗?
您必须正视现实,若他决心反击,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整个楚府凭什么有胜算?”
楚云的话语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清醒与决绝,让窦老太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您可以想一想,现在楚南离可是还未将封地中的利益拿走。
有封地的钱财供应,府里的吃穿用度都很富足。
如果您继续与楚南离作对,一旦他将封地中的利益抽走,那整个楚府的钱财可就捉襟见肘。
到时候,府中的开支将难以维系,仆从们的薪俸、日常用度,乃至楚家的声望与地位,都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您再想想,楚南离为何只灭窦家,不灭楚家?
能灭窦家,难不成就不能灭楚家不成?
楚南离若真动了怒,他手中的兵权,足以让楚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楚云躬了躬身,抬手让仆从把楚南城抬走。
离开的时候,楚云身形顿了顿,继续道:
“南城我带走了,稍后我也会以楚家家主的身份到镇国大将军府拜访,所以您老最好不要执迷不悟。
你儿子我虽然没什么才能,但也不想这么早就为您披麻戴孝!”
窦老太君望着楚云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从未想过,一向被她视为废物的大儿子楚云,竟会有如此清醒的认知和决绝的态度。
“他……他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窦老太君怒不可遏,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忘了我是谁吗?要不是我,他凭什么活的这么滋润?!”
旁边的侍女和仆人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权倾一时的老太君。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低声禀报道:
“老太君,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我已经打探清楚。
武安侯并未当朝宣读您所说的楚南离的罪状,而且刚刚他派人将“罪状”送了回来,并说这是楚府家事,他作为外人不便掺和。
在朝堂之上,三朝元老刘老大人因为触怒了楚南离,连陛下都被逼迫着将他革职流放;
还有……”